万贺呈说:“家没有年夜饭,两个人用不上,就简单晚饭。”
裴小拾忙不迭说:“们可以吃火锅,食材来准备!买些肉和菜还有火锅料,随便煮煮很方便,以前跟妈过年时候两个人也是这吃。”
回答得迅速,好像这顿火锅已经在他心里回味酝酿很长段时间现在终于找到户人家能落实下来,尽管这户人家跟他没有任何血缘关系。
万贺呈现在并不很清楚裴小拾家到底是个什情况,根据现阶段已有信息
“道什歉,你不知道不是很正常?”万贺呈微笑着,拍拍他肩,“谢谢你关心。”
“你还有别亲戚吗?”裴小拾又问。
“没有。”万贺呈认为这不算说谎。
裴小拾很慢地把头低下去,好像是在思考些什,约摸几秒钟后又重新抬起头来,对万贺呈说:“那们今年起过年吧。”
万贺呈盯着他看,本想直接拒绝,看这人眼神坚定不像开玩笑,迟疑片刻后问:“怎起过?”
“可以。”万贺呈说。
裴小拾说:“你还没回答问题。”
“还能去哪儿过,就在这儿过。”
“哦哦,看这里平时只有你跟你阿婆,还以为你们过年要回老家或者去别地方。”裴小拾又问,“那你爸妈过年会回来吗?”
万贺呈说:“过年家里就跟她,没别人。”
这天裴小拾在五金店直呆到吃完晚饭才走,原本不想麻烦别人,但萍姐实在热情,早早就煮好他份,他也就再留下来跟刘泉起坐在小桌子前吃饭。
吃完晚饭,万贺呈下班,裴小拾默认跟着人回家,这下连散步借口都不要,自然而然跟着走到万贺呈家楼下。
今天许淑英没下楼,万贺呈在楼下抽饭后烟,裴小拾在人身边走过来又走过去,万贺呈看他没有要走意思,问他:“做什?”
裴小拾乖乖回答:“等你抽完烟,有话要跟你说。”
“……”万贺呈说,“抽烟不妨碍正常说话。”
过年该跟自己家人在起,就算万贺呈没有别亲人,不代表裴小拾也没有。
裴小拾说:“年三十来你家吃年夜饭可以吗?”
这不像“起过”,像裴小拾单方面来找万贺呈过。
万贺呈问:“你家里人呢?”
裴小拾说:“他们现在还在国外,哥哥昨天打电话说年三十不回来。”
裴小拾问:“你爸妈过年也不回来?他们很忙吗?”
换作以前万贺呈就随便说说打发,本来这次也不例外,只是话到嘴边又改主意,伸手把烟头摁灭在墙壁:“他们都不在。”
听见这话,裴小拾愣会儿,才说:“是……是想象中不在吗?”
万贺呈刚要说“死”,看着裴小拾脸又换措辞:“他们都去世。”
“对、对不起啊,不知道。”裴小拾有些慌乱地眨着眼。
裴小拾这才说:“马上过年,你过年都在哪儿过啊?”
万贺呈说:“这个问题想路?刚才回来路上怎不问。”
“现在才想到嘛。”裴小拾低头看着脚尖,还挺不好意思。
万贺呈看他眼:“所以你跟走回来没别事儿?”
“没事就不能跟你走回来吗?”裴小拾抬头,说话比之前有底气,毕竟他现在是万贺呈亲口承认“朋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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