人走光,裴小拾还抱着万贺呈不肯放。
万贺呈把菜刀丢在地上,掰开裴小拾抱住自己腰手,转身看这人哭得脸颊通红、身子直颤模样,伸手把人从正面抱进怀里。
这不是追债第次上门,但以前至多是几万块,有次杨海峰在许淑英面前被剁掉根手指头,虽然许淑英看不见,但听着惨烈叫声也没能最终狠下心,那次她给出自己大半养老本。
那时候万贺呈高二,那段时间他刚好跟着学校去北京参加个全国性竞赛,好几天都不在许淑英身边。
万贺呈起身,进厨房把锅放下,再拿把菜刀出来,淡淡道:“你知道怎才能不赌吗?剁手指没用,得剁手。”
想到这是万贺呈能做出来事,杨海峰立刻从地上爬起来想逃,又被讨债扣住。
这时候,直贴着墙壁站在沙发边上不住发抖裴小拾冲到万贺呈身边,从后紧紧抱住他腰,说,拜托别这样,这是犯罪,会坐牢。
有钱——”这时候杨海峰看见进门万贺呈,扭头用手指,颤抖着声音,“他是妈捡来养大,算是半个儿子,父债子还天经地义!”
真是不要脸啊,万贺呈冷笑着,走向他,手掀开锅盖,另手直接把锅甩到他脸上。
只有放在锅里电源线飞出去,锅抓得牢,没损伤,晚上还能用。
杨海峰冷不丁被扇成个猪头,整个人跪趴在沙发边、许淑英脚下。
许淑英嘴唇有些不受控地发抖,但说话时声音仍是冷静:“要说几次,没他这个儿子,跟他断绝母子关系二十几年。”
裴小拾冲过来抱人时太用力,万贺呈甚至往前踉跄下。
“你出事阿婆怎办,阿婆眼睛看不见,她还需要你……”
裴小拾脸贴在万贺呈背上哭,是同情可怜万贺呈到没办法不悲伤哭泣。
许淑英颤巍巍从沙发上起身,伸手指着门方向:“人你们带走吧,要打要杀随便你们,没他这个儿子,让他滚……”
在场都长眼,知道今天就算真把人打死也要不来分钱,再说真闹出人命对任何人都没好处。
万贺呈踩在杨海峰背上,把刚准备爬起来他又脚踩下去:“别乱认儿子啊,辈分不对。”
“哥,哥,叫你哥……”杨海峰脸贴在地上,拼命侧着脸想看万贺呈,“你是哥,你是哥!哥,哥,就十万,就十万,五万,五万也行,你给五万,剩自己想办法。”
万贺呈哦声,问:“什办法,再拿这五万块去赌,赢个五十万回来?”
杨海峰在地上挣扎,两只手各只有四根手指:“不赌不赌,真不赌,再赌是你儿子!”
四十有几年纪,换别人是上有老下有小要照料,杨海峰却是吃喝嫖赌活得没个人样儿,早些年混社会,关几年出来,三十几岁直到现在小偷小摸就没停过,有点钱就全部赌光,没钱就回来闹,小时候万贺呈做不什,长大后见他次打他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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