裴
“怎、怎
？”裴小拾有些不知所措，“你不舒服？”
万贺呈说：“胃不太舒服，老毛病，不打紧。”
裴小拾这下意识到问题
严重性，在人面前蹲下，手搭在万贺呈膝盖上说：“是不是工作太忙又忘吃饭？
家还有牛奶，帮你热热你先喝点儿。”
“你觉得你现在这样能照顾人？”万贺呈低头看他。
从这个角度看过去，看见裴小拾真丝衬衫领口开得很大，锁骨露出来大半，因为瘦，骨骼突起和凹陷都格外明显，太瘦，身子已经挂不住衣服，丝滑衣服料子感觉随时能从他肩头滑下去。
可是裴小拾说他错，裴小拾偏告诉他他当年替他做决定是错。
“不是说气话，”裴小拾低着头很慢地说，“以前喜欢表演是因为觉得表演可以让体验不
样人生，还可以在电影和戏剧里有不样活法……可是到头来才发现，连自己生活都没有过好……连自己感情问题都处理不好，不觉得可以处理剧本里角色感情。”
万贺呈盯着他说：“你可以慢慢处理你自己感情，但不是在这里。”
情绪也是会消耗能量，万贺呈今天刚从医院回来，此刻面对着裴小拾，他只觉得很困很累，心底里逼着他回避这段感情劲儿又出现。
“去哪里过年都是样，爸年纪大开始不认人，姨也从来不欢迎，哥嫂子今年过年又不在国内……”
在怎样？有尝试过演戏吗？”
万贺呈说：“不清楚。”
裴小拾说：“其实觉得她气质很适合大荧幕。”
“你呢，不拍戏吗以后。”万贺呈问。
“不拍。”裴小拾很直接地说。
“这、这不样。”裴小拾喃喃道，“不样。”
因为你是万贺呈，所以会用全部自己去爱你。
过会儿他听见万贺呈说：“收拾下，去家。”
裴小拾缓缓抬头，以为自己听错。
“去家过年，家至少冰箱有东西，提前让家政阿姨去采买。”
裴小拾家庭环境万贺呈是清楚，再清楚不过，知道他是私生子，管亲爸原配叫阿姨，亲爸有钱又有势……
又想到裴华永那高高在上人，颐指气使，也有老天。
胃绞着疼，万贺呈在沙发上坐下来。
感受到些异常，裴小拾视线跟着人进客厅，见万贺呈在沙发上坐着，脸色好像不太对。
远远裴小拾看不太清，走近才看见万贺呈脸颊有滚落汗珠。
裴小拾又次让万贺呈没有办法。
万贺呈很少遇上这样情况，他以为生活里切都可以用理性来分析应对，可是裴小拾总让他没有办法，裴小拾比最复杂公式还让他头疼。
但裴小拾也不能简单归纳为难题这类，因为难题至少还有个解，裴小拾无解。
当年他和裴小拾起站在分岔路口，前方路已经容不下他们并肩前行，需要他衡量每个对与错，得与失，他把他们这份感情拆分成个个得分点，为他们各自未来算出最优解，那年他做选择，也替裴小拾做选择。
裴小拾问“凭什”，万贺呈没办法回答，如果裴小拾非要个解释，万贺呈只能说这段感情不只属于裴小拾，也属于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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