万贺呈确实直以来没见过裴华永本人,最多只在电视新闻和报刊杂志上见过,所以此刻也不算说谎。
回出租房路上,裴小拾歪着脑袋,脸贴在万贺呈肩头,睡过去前迷迷糊糊说句:“万哥,好饿,想吃你做饭。”
裴小拾在家绝食两天事万贺呈不会不知道,昨天管家过来找他也说这件事,结果今天大早他在出门上班前就在自家
裴小拾这时候腿脚不好,万贺呈只要把头转开,裴小拾就要很费劲才能绕到万贺呈面前。
“所以这就是你这个贵公子向求爱方式?”万贺呈垂手捏住他手腕,“今天从二楼跳下来,明天要从几楼?六楼?七楼?还是十七楼?”
裴小拾眼泪风干在脸上,他看着万贺呈说这话时依旧冷静无表情面孔,下不知道万贺呈是不是也说气话,因为万贺呈平时最不喜欢别人说气话。
“你说气话……”裴小拾抬起胳膊蹭把自己脸,支支吾吾道,“是你说不能说气话,说气话降低沟通效率……”
“无所谓。”万贺呈松开他,转身就走。
他,所以他也曾经很珍惜过裴小拾,关于这点他现在不会再有迟疑。
那年搬进顶楼后,从夏天到冬天,他工作室终于在年底迎来新机遇,但好景不长,同时间他和裴小拾恋情也被裴家发现。
那年他知道裴小拾家世,知道裴华永,也知道裴小拾其他家人和裴小拾身世。
之前送裴小拾回过几次家,只是看眼那片老洋房,他就大概能想象到裴家背景,如今才算是真正知道自己和裴小拾差距。
最开始是裴家管家来工作室找过他次,告诉他章秋芳在司机那里盘问到裴小拾最近几年行程,也从裴小拾口中逼问出真相,而这件事裴华永已经知情。
万贺呈步伐迈得大,裴小拾追不上,蹲在地上捂住脸哭出声:“万贺呈你等等,脚疼死。”
从二楼跳下来时候没感觉,单脚跳上七楼时候没感觉,被大夫用力掰着骨头复位时候也没感觉,但从家里跑出来却被万贺呈丢下这刻,裴小拾觉得自己从骨头到心脏都快疼死。
他以为万贺呈不要他,但万贺呈还是回来,眼神冷得能杀人,把他从地上拽起来,又蹲下把他重新背起来。
“爸有没有来找过你,”裴小拾趴在万贺呈背上哽咽道,“有话你也不要怕,们不分手他也拿们没办法。才不怕他。”
“你爸没来。”万贺呈回答他。
裴家祖祖辈辈没出过个同性恋,裴华永接受不自己儿子是个同性恋,当即喝令裴小拾跟万贺呈分手,而裴小拾自然不同意,现在已经被家里禁足。
后来裴小拾找到机会跑出来,因为手机钱包都被没收,他只能哭着找家里保姆求来路费,然后打车来找万贺呈。
打车是因为他为离开被锁住房间,从二楼露台跳下来时候崴到脚,保姆看他脚踝肿得跟馒头样大,这才睁只眼闭只眼含泪放他离开。
跛跛金鸡独立爬上七楼天台,再被万贺呈背下楼去附近卫生所,从卫生所跳着脚出来要去拉万贺呈手,第次被甩开。
裴小拾下就崩溃,转到万贺呈面前拉他胳膊:“你别生气,以后不这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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