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永远”是太虚无缥缈词汇,不够严谨,除表达当下情感,没办法当作对未来承诺。
但那时万贺呈觉得裴小拾很想听自己说,于是他也说爱,学着裴小拾不严谨地说“永远”。
这时候裴小拾“永远”是“生世”,而万贺呈“永远”是有天带裴小拾起离开。
裴小拾,去广东怎样,深圳可以吗?
“也不嫌腻歪。”万贺呈后仰着跟他隔开距离,但被裴小拾拽着亲在嘴巴上时候也没躲。
依旧是瓶瓶罐罐,但却不再是从前外包装上堆英文或日文国际大品牌,而是连万贺呈都认得超市里十几、几十块钱大罐便宜护肤品。
去酒店算不上多好,但大床房里大床已是他们卧室那张两倍大。
开完房,裴小拾终于知羞,跟着人走到房间门口,脸颊红也从耳后蔓延到脖子。
他们谈恋爱快两年,怎样对方都见过,但这天还是第次要真去做这种事。
“前两天整理柜子看到,再不用过期。”万贺呈说。
裴小拾反驳:“瞎说,保质期到后年呢。”
万贺呈说:“是吗?那不急。”
裴小拾脸变换着好几种颜色,半天才憋出句:“也买来很久,还是有点急。”
就住晚酒店,裴小拾还是很讲究地整理换洗衣物,带上从剧组推回来16寸小行李箱。
惯。”
裴小拾体重基数小,瘦三斤也不少。
很快裴小拾又垂眼,说剧组那边资金好像出点问题,原本说好30%片酬还没到手。
万贺呈说,不急,咱不缺钱。
第二天裴小拾生日,万贺呈带他去吃不辣港式茶点。
第次总是困难,两人又都没有经验,再怎润滑,还是把裴小拾弄疼,甚至还把人弄出点儿血来。
落在纯白床单上红,像处子血样醒目。
像明天就是末日样地去接吻和做爱,没有章法和技巧,只靠本能驱使肉体碰撞。
裴小拾用力抱住万贺呈,在人耳边遍遍地说喜欢。
“万哥,爱你,是想永远跟你在起那种爱。”
万贺呈寄存内裤袜子在他箱子里,看他箱子瓶瓶罐罐,问他就出门睡觉还要化妆吗。
裴小拾忙说:“是保养!保养!”
在起这久,万贺呈当然知道是保养。
万贺呈说:“好好保养,大明星。”
裴小拾贴着人说:“不是大明星,是你裴小拾。”
万贺呈请客,裴小拾替他心疼钱没舍得多点,又说东西太贵以后不来。
但也说东西不辣很好吃、以后或许可以到广东生活话——万贺呈直记到现在。
这天晚上万贺呈没去摆摊,带裴小拾去小区附近两百三晚连锁酒店开房。
不必买套子和润滑剂,因为裴小拾去年暑假买还留在衣柜角落——东西买来第二天万贺呈就发现。
发现自己藏起来宝贝被人翻出来,裴小拾还有点难为情:“你什时候发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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