几乎可以说是没有。
冯璧书诧异着,张张口,却忽
但是他却早已经习惯不开口。
因为他沉默令小惊感到丝丝安心。只因他开不口,泄不密,少年才会在他身边偶尔诉说些孤苦心事。
这少年生性偏激古怪,并不轻易信人。哪怕到后来,他也连自己真实姓名都不肯说。
因此冯璧书知道,自己若是变得能开口,能泄密,小惊就再也不会这样直白地说话,就连偶尔真心话也不会再有。
他不敢开口。
他答应小惊!
小惊日日看着,似乎并不感动,只是嬉笑随意,提出要求越来越离谱,还拿着冯璧书赚来钱,去肆意发挥,自己享受。
冯璧书也不管,随他试探,随他挥霍,什离谱事儿都肯去干。
于是信任在慢慢积累。
就连小惊也有种印象——不管他说什,只要冯璧书答应,就定能做到。他是个真正老实人、正经人。
他伤势只好些,小惊就开始使唤他,让他干各种苦活、累活,甚至是非常离谱活,比如去极高山上采种根本用不着药材,去隔壁城镇找个人说句废话,或者去买些根本买不到东西。
冯璧书心里也有怨言,也会嘟囔——怎这不着边际事儿也要他去干?这不是存心戏弄?
可是对方是小惊啊。
是那个救他命,肯舍掉身躯为他求药小惊。
那个美到惊心动魄,却苦到没有任何人可以依靠小惊。
怪名字确实很配这少年。
因为小惊确实很喜欢使人受惊。
他喜欢吓人,喜欢在半夜忽然出声,喜欢在冯璧书背后做小动作,让他以为追兵又来,好几次冯璧书从梦中惊醒,却发现是小惊带着恶趣味在吓人,冯璧书就只能正经地瞪着他,他却乐此不疲,每次吓成功,就笑着拍掌、翻跟斗、哼小歌,像个蹦蹦跳跳小猴子。
冯璧书是个正经人,老实人,可也不是个泥菩萨。
若是别人反复多次这样作弄他,他也难免会生气。
这天深夜,小惊照样要来吓人。
他走进处木屋,里面虽然家徒四壁,但这是他和冯璧书现在住地方。
而冯璧书果然被小惊动作惊醒,起身,却吓得几乎以为人在梦中。
因为小惊先是冷眼看他眼。
他袍子不能说是完整。
事实上,冯璧书也确实打算这直老实下去。
做个守信诺、绝不对小惊撒谎人。
若是问到不能答东西,他就沉默。
反正他拿小惊任性没有办法,小惊也拿他沉默没有办法。
个月后,冯璧书毒解完,他其实发现自己不用沉默,可以开口。
他不舍得去拒绝。
哪怕是无理要求。
他也定要做到这些吩咐。
为此,他费劲千辛万苦,曾磨破刚好手,脚上起血泡,筋骨劳累,受人白眼。
他也必须做到!
可他对这小惊毫无办法。
他每次真生起气来,想起对方救命之恩,气就没。
所以,对方再怎捉弄戏弄,他最多也就瞪瞪眼,跺跺脚,可对方丝毫不怕他,他最后也只能无奈受。
受到后来,他竟还有些喜欢上这样时不时惊讶和作弄。
还有些期待,这晚小惊打算拿出怎样花样去吓唬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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