顾思尧道:“记挂?”
阿渡笑道:“你若是不记挂他,为何要问为何能杀死自己曾经喜欢过人?”
他顿顿,话中锋芒毕露道:“你是怕自己对上他会心软,想成为这样心狠人,对吧?”
【仇炼争像是听出个危险而又光明可能性,于是目光躁动,胸膛鼓动,像极力压抑着复杂难言情绪,似想保持胸腹中锋芒与自信。
这看得都有点想笑,感觉手里要是能拿根筷子,肯定去戳他那块儿起伏如波涛胸肌。
阿渡霍然站起。
他这个人,说欢喜就欢喜,说生气也就是瞬间事儿,变脸自然比变天快。
他瞪着顾思尧,像瞪着道拦住他自在去路山墙,恨不得以身去撞个粉碎。
然后过半会儿,他闷闷地吐口气,冷声道:“过去是对他有些喜欢,那又如何?他既然骗、弃,如何杀他不得?”
顾思尧慢慢地坐起来,顺带拍拍沾在头上肩上草和叶,漫不经心地分析:“可你向他提出那个要求——不许让他喜欢你……难道不是因为你早就察觉,他有可能会喜欢上你?”
顾思尧有些无奈地笑笑,这次阿渡却看懂。
“所以你不喜欢。”
【仇炼争松口气,抬头悄悄看眼。】
顾思尧道:“不定喜欢你,但很想成为你。”
【柳绮行诧异道:“这次仇炼争居然猜对?”】
样眉头紧锁地看着。
仿佛身上那种极度自信与淡定,已经像结冰湖面那样,被这句两句轻轻叙述给敲出裂缝,打薄厚度。
因为这是第次在他面前,直叙那掌给带来心理阴影。
如果他真想要保持这种自信锋芒,想他起码应该知道这些。
所以只是淡笑着,若无其事地说:“你忽然站起来做什?坐下吧,都是过去事儿。”
只是侧目看,发现钟雁阵依旧在观察,高悠悠目光却忽紧,只有小常担忧地看。
这几人明明各怀迥异心思,却保持如既往沉默啊。】
顾思尧笑道:“是啊,若能变得和你样心狠,何愁杀不死他?”
阿渡道:“你定要下狠心杀他
他目光锐,问道:“你这个人,为何要逼迫个可能喜欢你人,去杀你呢?”
阿渡瞪他半天。
忽然生出分笑。
还露口尖利牙。
他蹲下来,像打量珍稀动物样打量着顾思尧,道:“你这个人,明明心里还记挂着那个背叛你人,为何还要去杀他呢?”
阿渡奇怪道:“成为?”
顾思尧笑容有些发苦发涩:“你是怎做到,能毫不留情地杀死自己曾经喜欢过人?”
阿渡疑惑道:“你说是——冯璧书?”
顾思尧点头,阿渡随即横眉否决:“不喜欢他。”
顾思尧只笑着看他眼,道:“不喜欢话,怎会恨成这样?若没有昔日眷恋与依托,方才怎会气得杀红眼,谁靠近你都得去刺呢?”
仇炼争动动嘴唇。
他似乎是想说些什。
但最终还是坐下来。】
阿渡看向顾思尧,只见这人仰头看向月光,面孔竟苍白到有些透明。
他忍不住靠近些,看向顾思尧道:“那你喜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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