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别开目光,话音低:“你是真……毫不在乎吗?”
说不出话。
忽然觉出他是真痛。
这回不仅五官在痛扭曲,连心里也是真痛。
仇炼争见沉默,只沉声道:“不管你如何说,这都是件混账事儿。”
不以为然:“那又如何?”
可没想到,这随意轻易不以为然,却让仇炼争听得脸颊痛,好像真被什东西被刺到肌理。
他忽笑,笑容极尖锐。
让有些不太好预感。
“那又如何?那又如何!”
拧眉道:“这怎叫混账事儿?让你们性命得以保全,你还不乐意?”
仇炼争只道:“倘若你真要保全是们两个性命,为何要等到天时改变,等到形势开始不利于高悠悠时候,你才出手呢?”
愣,他又道:“知道你恨,想杀。可你既要与做这肝胆相照仇敌,又怎能偏心他到这个份上?”
他目光沉,正声问:“这样做,真公平吗?”
他这样看,叫怎说?
,你先做混账事儿。”
愣,他只说:“当时在星霄山上,那时你撇下,独自个人去杀铸血坛高手,那是你干第件混账事儿。”
他义正言辞道:“所以,第次不经过你同意,狠狠摸你屁股。”
不是狠狠摸,是狠狠掐!
你这个心狠手辣王八蛋!
他瞪眼,如发誓般恶狠狠道:“所以提前和你说明白,你若不珍重性命,再做件这
“你再度被误伤、甚至误杀,你觉得也没关系吗?”
心头动,知道他为什有今日这番反常。
PTSD这是。
他继续冷声道:“你明知道这年来,是被什念头折磨得夜夜难眠,你明知道宁愿死上千回,万回,也绝不想再重复那长廊里事儿,你为什……还能毫不在乎地,让险些误伤,误杀你!?”
他说到半,语气忽然尖锐、沉痛,如道玉器,被人大力砸到地上,断得决然无余地、痛得锥心又刺骨!
其实在那时刻,想护住不止是高悠悠。
可要是说出来,仇炼争岂非又会洋洋得意得很?
想想,道:“可就算形势看上去对你有利,高悠悠也未必杀不你。”
像找回锋芒,字句,坚定捍卫道:“所以冲出来拦下你们,并不算是件混账事儿,这是救你,救他命!”
所以仇炼争只目光沉,道:“可你冲到们中间,你接两大杀招里,有道就是发!”
见生气羞恼,他又凉凉笑:“第二次摸你屁股,是你揭破自己男子身份,那时你欺、叛,实在恨你恨到极点。算算,这是你干第二件混账事儿,也是最混账、最可恨事儿!”
心里虚,但马上又不服气道:“那密室里那次呢?”
仇炼争愣,随即道:“密室里那回,就算在第二回里。”
怒道:“你怎算数?件混账事儿最多换回!哪儿还能换两回!”
仇炼争被骂气势缩,但又回忆番,很快找回论据,继续道:“你干第三件混账事儿,就是在今日下午,不顾性命,闯到和高悠悠之间,硬接们杀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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