阿渡心头跳,故作缪笑道:“你竟还要问?是真想和他睡,
然后竟伸出指,在阿渡脸上伤处抹点祛疤止血膏药,像抹胭脂那样抹开些粉,竟凭空在苍白素肌上添几分艳色。
“那件事啊……确实是遭人陷害……说起来,这辈子最大耻辱也就是这个……”
他说是耻辱,动作却随意,笑容美得、轻得像是在说件流传于世佳事,件茶余饭后谈资,件有趣传闻。
而不是自己深仇大耻!
伤口就这样抹完,阿渡身上血也止住。
可包到快完结时,林袖微却把衣口猛拉近!
阿渡猝不及防,身上歪,几乎整个人要被这股可怕巨力拉到怀里去,脸也几乎被迫贴到对方脸上去!
他眉间紧,身上绷死,如张弦在弓,林袖微却在这个时候抬头,方才还被温柔包裹脸上。
忽显出种极可怕、极阴鸷神情!
阴冷得好像要吃人!
像种厉电在他眉目之间打个交锋。
他忽然就手上松,未完成包扎就这松散地垂在阿渡胸口。
【小常诧异道:“他……他说是林袖微被秦照川……拖床上去那件事?”
点头,钟雁阵就道:“阿渡居然怀疑这是林袖微自己设计?”
柳绮行皱眉道:“这人怎什都敢问!这样逆鳞他都问得出口!”
去糟蹋人。”
“你不会?”
“确实不会,刚刚只是忘情,不会再深入下去。”
阿渡不信:“难道你会真心喜欢?”
林袖微目光中零星闪着微光:“从第次见面就喜欢你,你信不信?”
虽然已流失血不会回来,被封死穴道也限制行动,但他意识比之前强不少,不至于随时要昏死。
可他刚活动手腕,林袖微忽出手!
他攥紧这只不安分手,像霸道地占据自己所有物似。
阿渡皱眉,对方却只笑问:“小赵,和你下山那个小桑呢,他在哪儿?”
【仇炼争冷笑道:“这个狗贼,果然惦记着要杀唐约呢。”】
像把刀把他嘴劈两半。
而属于阳间那半就没有。
阿渡眉间挑,像被这种极度危险猛烈气息给刺刺。
林袖微却忽然松手。
脸上在若无其事地笑。
梁挽只理所当然地叹:“他当然问得出,他可是阿渡。”
仇炼争却笑道:“死到临头都得问个清楚,倒是大有胆色,好个阿渡!”】
阿渡看向他,像下子从虚弱无力中掌主动权似,全不顾对方脸上阴晴变化,只死皮赖脸地笑:“不敢说?你是不是故意设计,让秦照川以为自己强行拖拽你,好让他对你心怀愧疚,收你为义子?”
林袖微笑,口气竟颇为无奈又宠溺:“你这糊涂小赵,怎会这想?”
他继续伸手,用纤细手指轻抚阿渡胸口,再如分花拂露般在伤口上包扎穿行,好像确是有副关心照顾之意。
“当然不信。”阿渡笃定道,“除非你告诉点!”
“是哪点?”
阿渡酝酿片刻,抬起漂亮而苍白脸:“跟秦照川时候就直在好奇。”
他目光危险又桀骜:“那件事……真是你遭陷害,不是你自己设计?”
林袖微面容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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