像个小太阳。
像个小菩萨。
他正色道:“并不是不怕,只是认为人人都会有不得已苦衷,哪怕是背叛,其背后或许也有些不为人知原因,只是被背叛人深受其害,往往很难去接受,也不能去理解。”
他看向,又苦笑道,“其实背叛倾轧,欺骗抛弃,在这江湖中本来就是最寻常不过事,要是被叛过两次就怕,就不去交付真心,也不再前进,那活着还有什意思啊?”
没想到他居然是这想。
他竟和想法差不多,也能深切去体会到这复杂难言情绪,可见是个真能聆听心事好朋友啊。
便问他:“直想问你个问题。”
梁挽道:“请说。”
藏在袖子里手指微微颤,牙齿无声而干巴地咬着,莫名有些不知如何该问接下来这个问题。
“要怎做,才能不去害怕呢?”
就空,牙齿无声息咬着地是茶瓷,像在喝口空空如也恨与惧。
于是干脆放下茶杯,把它推到那碗仇炼争精心熬制汤药旁边,看着它们两个大小、并排而立,好像也看到当初和他。
就笑笑,去看着梁挽。
“你想不想再听个故事?”
梁挽眼前亮:“当然!”
这同情体谅人温柔想法,和这极端悲观主义现实想法,居然会出现在同个人身上?
梁挽见不解,又笑笑:“能这想,也是因为是个幸运人,虽被几次叛过,但背叛人,都不是最喜欢、最珍惜那几个。所以并没有不可磨灭阴影在身上,也不至于被摧折得不敢再去信人,这点和唐兄,和仇门主应该还是不同。”
他说得轻松随意,好像那些经历真只是
梁挽疑惑地看,而只苦笑道:“听说,你从前也被人叛过,但你好像点儿也没有被影响,给摧折。阿渡从背后刺你那剑时,你就那样笃定他不会真刺下去?像,像仇炼争,那多人都在怕……你为什能不怕呢?”
梁挽静静听完,起先是言不发如雕像,后来不知想到什,他只是轻轻拉住手,露出丝笑。
笑容与笑容是不同,阿渡笑是冷艳,仇炼争笑是轻嘲与尖讽,高悠悠笑往往满含杀气。
而他笑,却有种莫名悲悯与同情。
尤其在展现脆弱后,他更加坚定温暖。
便把叶小颜故事又说遍。
但这次与上次不同,与高悠悠说时候顾忌情势,还算说得精简,可与梁挽说时候没有险情,因此是说得盆满钵满、说得几乎毫无保留,把腔腔件件细节都灌输给他。
梁挽听得无比认真,而且情绪起伏极大,时震惊莫名,时忧伤满怀,时担心焦急,时又愤慨难当,最后这些情绪像条条小溪汇流成大海,在他胸腔内盘踞不去,丰富而多层次地沉积下来,让他表情显得十分复杂。
问他:“你听他故事,又听故事,现在有什想法?”
梁挽叹口长长气:“他爱你时,你猝不及防,你爱他时,他已因背叛欺骗而恨上你,可等你恨上他时候,他又重新喜欢上你……你们之间,好像在错时候遇上对爱恨,这要如何收场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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