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啊,这……”
高悠悠沉下脸:“你还是和从前样讨厌。”
心头难受:“你就只有这句话想说?”
高
“他竟然肯?”
正色道:“所以才要陪在他身边。”
高悠悠眉头再折,脸上思索之色出,似乎在通过他核心程序去推导出个伟大而又曲折结论。
“你是不是……又和他在起?”
……
道:“那干嘛不收药?你膝盖上旧伤还没好吧。”
高悠悠慢慢地看眼:“你该关心人并不是。”
……还吃醋?
虽然是毛毛仇先打伤你膝盖,可到底也是你那小无相山掌门人把你膝盖旧伤弄裂啊,这醋吃得不该啊。
叹道:“这几天是只顾得上仇炼争,但事出有因,你不该怪。”
猎猎风在肆意摆动他那副雪白无染衣,可他本人安坐如石雕,风吹草动也掀不开他那副端端然神佛姿态。
靠近,他也没回头,没看。
直到坐下来,把伤药递给他。
他才抬头看眼。
目光淡淡。
毛仇,你搁这儿骂谁呢?
把断簪放好,然后回头就去偷袭他胳肢窝,只听得怪叫声,某毛毛仇立刻给挠起痒来。中间也不知道是谁胡乱亲几口,唇边还沾着津丝儿就随手抹,咬得脸肌红便换个目标,如此耳鬓厮磨、发汗软缠地过晚,到第二天早,看他睡梦中仍副眉头深锁不安模样,双手环在肩上,像是下意识地去护着什人。
怎他在睡梦当中,还是在害怕失去?
还是在想生死关头那些事儿,傻子?
心情复杂地看他会儿,然后使八辈子积攒下来巧劲儿,才能从他手下悄无声息地钻出去,顺带还把他被子盖好。
你居然才看出来吗!?
你信号是天翼2G!?
这反射弧叠起来都可以从地球走到三体星系吧!
直叹道:“若说是呢?”
高悠悠沉默片刻,道:“所以……你先找来杀人,然后你和要杀人在起?”
高悠悠沉默。
靠近他:“倘若个人,在和你大打出手之后,仍肯放下嫌隙,为你挡刀两次,你该不该去关心他?”
高悠悠眉头微微动,可仍没说话。
又道:“倘若还是这个人,平日里性烈如火、绝不留手,临死前却肯放下仇恨,求着仇人带你逃走,这样人,你又该不该去护着他、念着他?”
高悠悠眉头疑惑地皱在团儿,像道上好锦缎被随意摆出褶皱。
神情淡淡。
整个人淡得让想去他眼里撒把盐。
他转过头,还是没接药。
只好把药收,笑道:“还气?”
高悠悠淡淡道:“有什好气。”
这三天三夜直睡在此处,外面人都不敢进来,梁挽硬着头皮进来,瞧见俩那连体婴样儿都直摇头,他都如此,就别提小常和高悠悠。
披件衣服,草草用早餐,和小常打招呼,去阿渡房看过冯璧书左手,再去罗神医房与梁挽聊会儿天,接着便上屋顶。
为啥要上屋顶呢?
因为知道某个人,他不爱躺床不爱坐椅,他就爱往屋顶上站,顶着寒风冷月去听们墙角。
高悠悠果然就在屋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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