仇炼争松口气:“多谢。”
“谢什?”
仇炼争认真道:“谢谢你可以再信几分、谢谢你愿意等下去。”
笑道:“不是愿意,只是在教你。”
“教什?”
“不知道。”
叹道:“好。”
个“好”字定切,不再多问个字、句话,只平心正气地看他。这反倒让仇炼争有些不太自在、不顺畅,他又问:“你就不再问?就不怕隐瞒你?”
道:“如果你是明着有所隐瞒,你回答应该是‘不能说’。你说你不知道,就相信你是真不知道。”
仇炼争低头敛眉,雪白如玉面孔蒙层不知深浅阴影,他似乎在几种完全相反思路里反复挣扎,半晌后,他忽然就迸出句。
立刻用肩去挤他、用脸去撞他。
仇炼争倒甘之如饴,被推被挤都副安然自若样子。
玩闹到这瞬,忽然想起点儿什,道:“被你这激发,倒是想起个很奇怪地方。”
仇炼争道:“你说。”
问他:“那言风逸受‘劫焰掌’内力,即便三日内不死,也得全身经脉热胀而瘫……怎会活蹦乱跳地来杀们呢?”
手,便装模作样地回去瞪他眼,叱他不好好养伤专搞这些骚玩意儿,把他呵退后,就把整张脸都贴到镜子上去观察,左转右看,上端下详,又觉得铜镜太模糊,抹好几下再照,恨不得把镜面抹平整再瞧瞧。
断簪就如破镜,与其重修或重圆,还是在此基础上雕成把新簪子,或修成面新镜子好。
在镜子前有些失神,他见如此这般,只是柔声浅笑。
“很好看,对不对?”
本来还有些不好意思,不愿随他这骚性儿。
“以后你遇到同样难解难辩情况时,希望你也可以学样,多信几分,多等会儿……不要凭着你意气与直觉去下对
“这样人,其实可以想到个……”
眉目震,难道真是他师父?
他只咬牙道:“但,但不能确定就是他,世上高手众多,人外有人天外有天,不能仅凭这点就冤人,须得更多情报。”
轻轻地拍拍他肩。
“不急,等你能确定时候再告诉,可以等。”
仇炼争身体慢慢坐直,眼看着他姿态从亲昵散漫过渡到正经僵直,只道:“除非,是有什人帮他以阴寒内力驱散这些热力。”
又道:“这个人,武功很高,属性为阴,内力应当不弱于,或许效命于聂楚容,或许与聂楚容是盟友关系……”
“甚至觉得,他可能也会‘天冰缥缈掌’类功夫……”
看向仇炼争,道:“这样位高手,你觉得会是谁?”
仇炼争沉默片刻。
但后来还是慢慢地点头:“是有点好看,不过不能长久。”
“冰消就再捏把。”仇炼争笑道,“不过说好看,说不是簪子,是脸。”
愣,他就立刻凑上来,把脸凑到身边,在镜子里映出个小脸和个他大脸,镜面就顿时显得有点挤,像大头贴里挤成团两个酸臭恋爱人。
他用种非常正经语气感慨道:“这好看两张脸,少见啊。”
你到底是在自恋呢还是在夸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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