高悠悠终于开口:“以你现在伤势,又能做什?”
愣,不服地笑道:“伤势是没好,但振臂呼,不知多少个人肯为冒险,你难道不知道?”
高悠悠瞪着:“所以呢?”
怕他真不打招呼就走,干脆盯着他,盯得紧,连上身肌肉都是紧绷。
“把丑话说在前头,你要是毫无准备地去,又落入陷阱,受重伤,必得带着乌泱泱堆人把你逮回来,让罗神医用最贵药去治治你!你这欠,只怕不止要掏两年粪,五年十年都不止!”
他沉吟片刻:“所以……并不以此为傲。”
叹口气,既有些感慨又是莫名地欣慰。
想想当初他是如何六亲不认、不近人情。
如今都学会去反思啊。
笑笑,有些想拍拍他肩,可是他抬头这无情无绪地瞅,像块儿欲融未融冰落在眼睛,就有些犹豫。
高悠悠看着前方仇炼争,唇角似乎扬几分,但又迅速沉下去。
“不管你是因为什理由,不希望你把们三人过去事儿说与别人听。”
他口气还算正常,应该没有生气,就松口气,看向他道:
“你这要求,是觉得以前事儿说出去不光彩、很丢人?”
掏粪掏两年,以为你都看开,原来还是知道要面子?
闹非凡,每个人都沉浸在平凡幸福里,似乎对这世上黑暗无所知,坐在这儿,手脚齐全,伤口不算太疼,身边有个浮云般捉不住留不久高悠悠,莫名觉得有些愉悦、有些庆幸,又有些莫名地担忧与困惑。
高悠悠究竟想和说些什?
他说不生气。
是不是骗啊?
沉默,高悠悠也跟着沉默,他目光平静地观赏下四周景色,不知酝酿多久,忽然看见不远处,有个人登上客栈屋顶,身形如玉松金柏、孤峰绝立,身玄衣被凉风吹得猎猎作响,犹如朵墨汁酿成云,任意翻飞泼洒,却始终不倒不退。
以为高悠悠听这话,必是要冷
收回手,冲他道:“好,答应你,以后不和他们说。”
高悠悠随即沉默,眼睫微垂,面容如雪塑泥造,又次地没表情,安静得好像要在原地坐化似。
安静成这样,又纳闷。
他大费周章地把叫出来,就为说这个吗?
“不知道凌熙让和你打时候发生什,但你要是不打招呼,个人去这小无相山,可是不会在后面干等。”
“不是不光彩,也没什丢人。”
高悠悠仰起面无表情脸蛋,口气无情无绪无波澜。
“过去发生切,并不悔,但也不以它们为傲。”
道:“哦?”
高悠悠道:“杨决翻案之后,也曾想过,当时若把他交给封青衫,或许是符合公法,但也可能会让个无辜人……在牢狱里多受许多折磨羞辱。”
是仇炼争。
他正遥遥地看着们。
不靠近,也不离太远。
他停在这个距离不过来,是听不到们对话,也算是尊重私隐。可听不到归听不到,他无论如何都要远远等着,大概是因为些微妙担心与警惕。
叹口气,对着高悠悠道:“他都来,你还是快些说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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