无奈地揪着他耳朵,训道:“要偷,你也该去偷那些脑满肠肥、为富不仁王八蛋啊,你偷穷苦人家东西怎行呢?”
小沈脑袋里也没个穷富概念,被训通还是懵懂,倒想早点去寻那仇家踪迹,可自从那日被仇家摔到树上,似乎是得脑震荡,这几日头疼日胜过日,疼起来似头顶火盆、火星子都往脑袋里灌,自己觉得是不太好,可在这镇上城里都瞧过几个大夫,古代人对于脑震荡还真没几个好法子,配药都吃,可没个奏效,可怎生是好?
想来想去,越发焦灼,却也无计可施,心想着这虚弱下去,总有日要给活活疼死,只留下小沈这个脑袋根筋,可怎办呢?
这急二白之下,白日里便去打听消息,小沈去到处偷吃偷喝,东惹西闯,胡闹久,终于还是惹到贼。
他有日偷摸进吴员外宅子里,却碰巧遇着在那儿参加宴饮江湖豪客“明器飞龙”谢鳞玉,二人大打
愣:“你没去追他?”
小沈双目流下泪来:“他,他说自己是们师父当年对不起他,他此番就是为复仇而来……本来,本来是要灭们门……可他念在们照顾他份上,放过你,就把打晕……醒来,他已经不见……”
在愤怒中全身颤抖道:“可是你……你才是这里面最该死人!”
小沈浑身震,像被最相信依赖人下子抛入无底深渊,脸绝望悲苦地看着,只推开他,沿着踪迹路盘查,才发现他早已顺着悬崖下垂下来藤鞭,去往上头。
小沈与费巨力,把至亲们葬,抹眼泪,藏心酸,亮着仇恨,从那万丈深悬崖往上爬。
之而来剧痛随即淹没。
等醒来后,尘归尘、土归土。
那个男人早就不见。
只剩下地尸体、血迹、以及失魂落魄、瘫坐在原地小沈。
除们二人外,谷中无活口!
这道崖们也从未爬过,爬数次,遇到下雨险阻,也只能暂时退守回去,总共爬三次才终于爬上去。
等到上头,们俩已经破破烂烂得像两个小乞丐样。
因为山谷里存银两,日久不用,便发霉,成色上便比般碎银子差,们不多久就用完盘缠,成为真真正正乞丐。
小沈自小在谷中长大,不通世事,不懂人理,时饿得狠,看见摊贩上东西都眼发绿光,趁不备偷抢,拿来献宝似给吃,却被通好骂,然后给送回去。
小沈苦着脸道:“可是,可是们也没别法子赚钱啊。”
他竟连不足十五孩子和奶娘都杀!
扑到具具尸体上,个个地查探鼻息,次次地翻看他们伤口,越看越恨,越瞧越伤,恨得如五脏六腑在油锅上煎熬,喉头如塞千把尖利刺刀,然后在伤口里来回翻绞,终于气恨交加中,吐出口大鲜红触目血来。
小沈见吐血,才如梦初醒般从原地站起,把冲过来扶住:“小唐,小唐你怎?”
只把捏住他肩,捏得格格作响,红着眼怒着声问:“那个狗贼呢,他人去哪儿!?”
小沈眼圈被刺样地红:“他,他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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