宋稚吓出身冷汗,慌忙蹲到地上收拾。
“不用,等下叫兰姨来收。”
宋稚指尖还捏着些薯片碎屑,他缓缓起身,像是犯错孩子,手背在身后,等待被批评。
半分钟后,他听到严淮叹气声,“你上楼吧。”
得到解放宋稚点头,没敢有片刻犹豫,捻着薯片碎屑往楼上跑,他房间在别墅三楼。
宋稚摇摇头,视线停在脚尖。
身体吹入团氢气,悬在半空中忽高忽低,被人牵着跟细线,任由摆布。
“冒冒失失。”严淮口气耐人寻味。
对方似乎并不打算轻易放过他,指节圈住手腕,拖动皮肤摩挲两下,“瘦。”
宋稚大脑生锈,机械性地摇摇头,意识到反驳对方不大不合适,又干脆点点头。被折磨到头疼脑热时,严淮终于松开他手。
“老公”这个词,宋稚可以在任何没有严淮场合随意挂在嘴边、收放自如,但当“老公”真正站在面前时,他连大气都不敢喘。
宋稚指尖蜷缩嵌入掌心,他按捺住慌张和没来由欣喜,猛地转回身。
“嘶——”
途中,宋稚小臂划过金属装饰边缘,疼痛感沿着头皮蔓延,他没顾上其它,急忙来到严淮身边。
几何规则吊灯打亮宽敞廊厅,宋稚视线却只敢停在黑色行李箱,他握住金属把手,“、帮你、拿上……”
得丝不苟。
宋稚僵持在原地,他能听到心脏失速跳动声响。
阔别两年重逢,将回忆并涌入脑海,淹他遍体通明。
这个从十五岁就偷偷喜欢人,这个昨晚害他到失眠人,正冠冕堂皇站在他几米之外。
门扇外风猛地吹折衣摆,身后残阳给严淮镀上层毛茸茸边,他领口微开,宋稚视线却执着于喉结左侧那枚圆滑点痣。
刚走到第二层时,宋稚心有不甘,这久没见,要再看眼才行。
他回眸,下秒和严淮视线相接。从对方眼神里,他看到不是久别重逢喜悦,而是微妙烦躁和失落。
严淮哥哥不想见他,看到他并不高兴。
宋稚被灌入冰水,冷得打颤。他收敛目光,失落
后者把行李推到边,往里走。
宋稚则颤颤巍巍跟在身后,不敢抬头,只能根据顶灯打下阴影,控制彼此距离。
严淮来到沙发边,停下。
宋稚顺着前方,视线留在严淮脚边,险些喘不上气。
洁白羊毛地毯上,撒落地薯片,是刚才因紧张无意间掉落。
“不用。”
宋稚手臂被严淮截住,温热干燥掌心紧贴皮肤,每根毛细血管都因此拼命扩张。
“你躲什?”严淮攥紧分,又往自己身侧拉拢。
宋稚忘记回应,他牙齿打在下唇,默默在心里读秒。
严淮视线扫过手臂处划痕,在白皙皮肤上红透扎眼,“疼?”
两年前,他曾吻过那里。
大脑在瞬间被灌入重金属,却还能听到哗啦啦流水声,非条件反射般,他迅速起立,手背身后,“你、你回、来。”
“嗯。”严淮视线只在他身前停顿几秒,便回神脱掉风衣。
不再被关注宋稚如释重负,他深呼吸,按住双腿努力让其不再发软,转身顺着楼梯往上跑。
“站住。”严淮叫他,伴随严肃命令口气,“你老公回来,都不懂迎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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