傅岩风想起来就是江云意亲他那晚,于是蹲下来,跟坐在凳子上这人视线平齐:“所以你才觉得喜欢你?”
江云意不敢看傅岩风,耳朵红得厉害:“多少得有点点喜欢吧。”
傅岩风没反驳他这个说法,松手,问他:“夹子戴着不硌吗?”
江云意老实说:“有点儿。”
傅岩风说:“那就收起来别戴,你先准备高考,别以后再说。”
在山里,江云意又摘些路边野果起带回去。
最后篮子里各式各样野果子比蘑菇多得多,傅岩风把果子洗干净,江云意接过自己那份,坐在后院小板凳上吃得津津有味。
来过这次,之后江云意再来就不只在门口晃悠,跟傅岩风“断交”成说说而已事。
“不是说不来?”傅岩风哪壶不开提哪壶。
江云意脸皮厚得很:“又不是来找你,来找阿姨。”
马上就过年,过年前这段时间,傅岩风没再外出接活儿,连几天,他在前院常见江云意骑着辆自行车在自家院前晃悠,从东边骑过来,再从西边绕回来。
吴文霞这两天能下地,这天拿着篮子说要去山上摘蘑菇,傅岩风这边刚杀只鸡正忙着给鸡拔毛,没拦住,只好出门把站在路边跟大黄玩得不亦乐乎江云意给叫进来。
“小云什时候来?”吴文霞又惊又喜,“到怎也不进来。”
江云意脸颊通红,扯扯衣角,还没说话,傅岩风就已替他回答:“妈他刚到。”
无需傅岩风发话,听说吴文霞要去后山摘蘑菇,江云意就自告奋勇起去。
江云意就把夹子摘,他知道傅岩风说不只是夹子,而今他只有把喜欢收起来,才能留在傅岩风身边。
两人谁也没再进步谈论夹子事,好像这就是个普通夹子,被人随意戴着,除此之外再无更深层含义。
至此,两人算是和解。
快过年,江云意除饭点回家吃饭,其余大多时间都赖着傅岩风,黏人得很。
他忽然大胆起来,像是得到首肯,傅岩风上山砍柴他跟着捡柴,傅岩风喂鸡他跟着搅拌鸡饲料,连去镇上买年货也要跟。
傅岩风到他面前,弯下腰,伸手把他脖子上戴着那个自制发夹项链从衣服里边勾出来。
“你你你——”江云意没捂住自己脖子,就这看着傅岩风把他发夹攥在手里。
前段时间还很嚣张,现在被傅岩风这当众处刑下就涨红脸。
傅岩风问他:“什时候拿走?”
“早、早发现,”江云意瘪嘴道,“之前在你房间睡觉,你抽屉没关紧,不小心看到。”
临出门前,吴文霞又返回屋内把那条红围巾拿出来缠在脖子上,边缠边说:“阿姨喜欢小云送这条。”
要摘是长在木头上椴木菇,去年冬天傅岩风在后山竹林里放几根点过菌椴木,今天江云意和吴文霞过来挑挑拣拣只摘够餐量。
“还有。”吴文霞在椴木上指给江云意看,“这些还没长大,年后来摘差不多。”
江云意提着篮子嘀嘀咕咕:“这大根木头才摘这点儿,是不是被别人摘过呀。”
这种椴木上分布均匀菌类很明显是人工种植,在村里太老实就会被欺负,至少没有人敢碰刘贤珍家种东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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