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路口打包两份黄焖鸡米饭带回去,回去后傅岩风把两份饭都打开,帮他把筷子拆好,他没动筷,傅岩风就先吃自己。
傅岩风吃半,听见江云意在旁哭起来,“阿姨怎变这样啊。”
吴文霞变成什样,傅岩风比谁都清楚。
这次脑出血后遗症比以前严重,长时间卧病在床又缺乏康复治疗,吴文霞半个身子几乎没知觉,大小便失禁也是常有事,身上管子延续着她生命,却要她活得如行尸走ro般。
吴文霞情况严重,最基础康复治疗个月也要大几千支出,现在傅岩风除吃饱饭接着去挣钱,再没有其他
高考结束后第三天,江云意回来,刚好碰上傅岩风在外面跑车送货,他就自己打车先去医院看吴文霞。
比起上次躺床上基本是半昏迷状态,现在吴文霞能开口稍微说些话回应他,尽管声音沙哑得像漏气破风箱。
“阿姨你上次说等考完要给个大红包,都记着呢。”说着说着江云意眼泪掉下来,“现在不要大红包,要你快点好起来。”
他最早还想着等高考完,带江惠清起回来,两家人吃顿饭。
吴文霞抬起手,嘴巴动动,江云意赶忙把她手握住,耳朵凑上前去,听见她断断续续说,“要,要。让你岩风哥……给你……包个……大红包。”
晚上没有游戏厅夜班,傅岩风睡几天整觉,三天后重新找份酒店安保工作,练就在保安亭秒睡又闻声秒醒能力。
礼拜后他去医院拆线,天渐渐热起来,加上反反复复体力消耗,他背和胳膊最后还是留下疤痕,好在他原本就不是什细皮嫩ro,也不在乎多这条两条痕迹。
拆线后不久,他成功联系上以前认识几个老板,重新干起老本行,在市里继续跑货运。
吴文霞恢复情况不好,喉咙封管后开始三天两头发烧,尝试各种退烧方式,吃药吊水都不见好,从普通病房又转回ICU。
出医院,傅岩风坐在车上抽烟,想起江云意,于是抽完根就开始嚼口香糖。
傍晚傅岩风赶到医院时,看见江云意俯身趴在吴文霞病床床沿,和吴文霞起睡着,旁床头柜上放着他这趟带回来书包和行李袋。
走近傅岩风才看到他胳膊没挡住半边脸有未干泪痕,闭着眼,长长睫毛上挂着晶莹泪珠。
考虑到江云意坐长途劳累,傅岩风还是把人叫醒带回去。
回去路上江云意直没什话,傅岩风问句,他才答句。
问他成绩什时候出来,他说半个月以后,等成绩出再回去填志愿;问他估分多少,他说有希望冲本。
五过后,江云意电话打得比以前频繁,有时候天打两通,中午晚上都打,因为傅岩风多半是没时间接,两通基本只能接通,或者通也没接上。
高考前周傅岩风给他打电话,要他专心备考,等高考结束才能再打电话回来。
高考结束那个下午,江云意电话就过来,说考试发挥得很好,下句马上问吴文霞怎样。
重回ICU后,连医生都说不行,好在吴文霞命大,还是挺住,捡回条命。
傅岩风告诉他,吴文霞病情控制住,现在基本都在普通病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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