本以为周司惟不会搭理她这番阴阳怪气,孰料他竟然从屏幕里抬起目光,看眼杯子说:“你说错。”
纪筝:“?”
“不是感冒药。”
“?”她怀疑看眼:“那是什,咖啡吗?”
周司惟嗯声。
就这不待见她?纪筝轻轻磨牙,面上笑容不变:“童然和路学长去打水,得在这等她回来。再说,是路学长让来看看你们自习室。”
她有正大光明借口,神色得意洋洋,看周司惟还能说什。
周司惟偏过头去,低低咳嗽两声,手从鼠标上松开,拉着桌上笔记本挪个位置坐。
他手指骨节抵下眼角,淡淡道“愿意在这坐随你,只是感冒,你不怕传染就坐吧。”
纪筝倒是没有想到这点,周司惟已经坐到和她隔着个位置地方,伸臂过来捞他杯子。
……
纪筝在心里捏起拳头。
她面上却出扯来笑来,自顾自走到周司惟旁边椅子上坐下,还拉两下离他更近。
不是不乐意看见她吗?她专门来膈应他。
果然,这举动引起周司惟注意,他抬头,微微蹙眉:“你右边空位很多。”
到开门声音头也没抬,直到几秒后没听见有人出声,才侧目看过去。
他目光如既往平静,白色羽绒服脱在旁,身上只穿着件深灰圆领卫衣,似乎是因为发烧,五官棱角都弱化点,显得平易近人许多。
平易近人?
纪筝被自己脑海里冒出来想法吓跳。
这个词怎会跟周司惟染上关系。
纪筝:“……”
她又鼓两下掌,继续怪腔怪调烦他:“真厉害,发烧也要喝咖啡提神学习,要是恐怕早回寝室睡觉,哪像学长样,身残志坚。”
她这话,任谁都听得出来明显讽刺,周司惟手顿,没有出声。
纪筝碰个软钉子,噎下,不气馁:“真不打算回去睡觉吗?感冒发烧加上通宵,学长你这是双重猝死buff叠加啊!”
她副说风凉话语气,神色幸灾乐祸,
他确是感冒发烧,这近看,冷淡眉宇间透着股恹恹神色,睫毛半遮住眼,唇色也有些淡。
她看着他又揉揉额角,继续专注在屏幕前。
有那瞬间,纪筝心里划过丝心软,随即,她又想起对面人冷得像冰样态度,很快把那丝心软抛之脑后。
她以手托着脸,“啧啧”两声,状似感慨道:“学长就是学长,拖着病体喝着感冒药也要学习,属实是吾辈楷模。”
纪筝说完,还伸手鼓两下掌。
纪筝愣下,这意思是,离他远点吗?
她动也不动:“觉得坐这挺好。”
周司惟扶着额手轻轻揉,终于问句:“你来这里有事吗?”
纪筝在心里哂笑声,扬扬手上沓资料:“来给路学长送东西。”
周司惟:“放桌子上,很晚,回去吧。”
她刚在内心吐槽完,清清嗓子准备跟他打个招呼,就见周司惟已经把目光移回笔记本屏幕上,好像没看到她样。
纪筝:“???”
靠。
她是空气吗?
不仅如此,周司惟还端起手边那杯黑黢黢,不知道是什正在冒热气液体,喝口,完全没有要和她搭话打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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