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朋友?”部长说:“那带你朋友起过来呗。”
“……”纪筝低头看脚下,周司惟影子长长条斜射在地板上,她默下说:“不,朋友性格内向,就不过去。”
周司惟:?
她还在继续说:“部长,也不过去,你们好好玩,回头A多少钱告诉声就成。”
部长也不强求:“行,那你陪朋友吧。”
他再开口时,箭猛地离弦,以夺缰之势冲破空气,偏毫厘之距打在靶心之旁。
是她在最后刻手抖。
虎口被瞬间离弦力震得隐隐做痛,弓身在手中轻轻摇晃。
周司惟松开她手,纪筝跳开到对面,低下头摸摸自己耳垂。
很烫,不用看她也知道,红得滴血。
周司惟似乎失去细细讲解耐心,从旁木质箭筒中抽出支黑色箭,箭尾羽毛点红。
他隔着黑色手套覆上她手背,带着她拿起箭矢,在箭台处边比划边说:“看见和其它两片颜色不同羽吗?”
“嗯。”
“这是主羽,搭在最上面。”周司惟说着,微微弓腰,钳着她手将箭按上箭台,“哒”声。
他呼吸如在耳边,说话间纪筝甚至仿佛能隔着空气感受到喉结滚动,让她脸红耳热:“这个声音代表装好。”
直到回到射击区域,纪筝脑海里那根弦都还始终紧紧绷着。
她拿起那把小巧复杂弓,听到周司惟在旁说:“大鱼际推住弓把,不要握。”
这句话信息要点过多,纪筝摊开手看眼,然后从口袋里掏出手机,打开搜索软件开始输入:大鱼际是哪里?
周司惟眉心跳:“你在干什?”
“查下听不懂地方。”纪筝摸摸自己掌心中大拇指下方那块肉,确认位置,把手机塞回口袋,逡巡着开始找弓把。
纪筝挂电话,转头看见周司惟正在慢条斯理地戴手套。
心脏也跳得飞快。
她无意识揉几下大鱼际,缓解疼痛。
手机在口袋里响起来时候,纪筝像找到救命稻草,抓起转身到旁接起电话:“喂。”
是艺术团部长:“纪筝,你去哪这久?”
“遇上个朋友,就聊几句。”她随口掩饰。
她胸腔里剧烈跳动,目视前方,周司惟骨节清晰手盖在她手套上,拇指与其他四只分开,很轻松抓着她手。
他抵住她另只手,缓缓用力拉开弓弦,齿轮滚动同时,纪筝后背也不自觉贴上身后人肌理紧实胸膛。
隔着两层卫衣布料,后背仍然如同火烧。
拉弓那只手,被他带着,抵到下颌骨处,周司惟在她耳畔低声开口:“视线将窥孔和瞄头框连成线。”
纪筝屏住口气,身体僵住,被周司惟操纵着双手,像提线木偶照做,从圆形孔中看到远处红色靶心。
她尽量镇定自若,不想让周司惟觉得自己是个笨蛋。
周司惟瞥眼她微红耳垂,走到她身后,伸手环过去,直接掰开她手指,提醒:“不要握。”
饶是纪筝再怎故作沉着,此刻也被他突如其来动作吓得在脑海中尖叫起来。
周司惟比她高很多,清朗下颌线在她头顶处,环住她整个人,矫正动作。
纪筝直挺挺站着,脚无意识拖着地摩擦下,被他握着手仿佛着火般滚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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