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样来,原本横亘在二人中间阻隔消失,纪筝得以离他更近步,抬眸就看到因为被汗水打水而捋上去刘海,露出光洁英挺额头。
从便利店下雨那天无意看见他露额头之后,纪筝就直觉得,周司惟没有刘海要更好看些,五官俊朗完完全全体现。
她收回视线,状似随意地问:“你每天晚上都去跑步吗?”
“不是,”周司惟说:“运动会报三千。”
“男子三千吗?”纪筝惊讶:“好厉害啊,连八百都跑不下来。”
“你为什不自己拿?”
“重。”他言简意赅吐出个字。
纪筝用怀疑眼光看眼他拎着更重包。
切,想帮她拿就直说嘛。
在心里诽谤几秒后,纪筝跟上周司惟重新抬起脚步。
她顾不得再跟林清川说话,从他手里夺过帆布包,撂下句“还有事,先走清川哥”匆匆跑过去。
林清川愣,视线里,少女迈着轻快步伐追上青年有些面熟背影。
——“周司惟!”
身后传来清亮声,有人拽下他左手衣袖,周司惟停步,下意识向左回头。
“人这儿呢!”纪筝从他右侧冒出头来,笑嘻嘻。
既然有男朋友,为什还要锲而不舍地表达对周司惟好感。
纪筝想不通。
清明节后两天,纪筝忙着跟父母祭祖上香,去见外公外婆,把这件事抛之脑后。
假期最后天晚上,她才得以回学校。
仍然是林清川开车送她,纪筝原本想拒绝,但林清川再三坚持自己是顺路,况且她个女孩子晚上独自回去不安全。
她虽然看着人瘦腿长,实则是个妥妥运动废,每次体测跑八百都像阎王殿前转圈样。
周司惟偏头看她,语气漫不经心:“人各有专。”
那怎不见你有不擅长,纪筝在心里默默嘀咕,没天理。
“想什
他今天穿得不同以往,虽然仍是身黑色,但看起来要运动风许多,圆领卫衣领口有只小小白鹤刺绣,袖口半卷到手肘处,露出肌腱紧实小臂。
南大新校区分东西两区,中间有城中马路隔开,操场研究生公寓和教室公寓都在西区。
从西区到东区,除却直接过马路,还有大片人工湖连接两区,各有长楼梯衔着环湖路。
纪筝回想起他来时方向,顺口问句:“你刚才是去跑步吗?”
“嗯。”他简单应,换只手拎袋子。
她可能跑得急促,几丝红润腾上脸颊,眸里亮光扑闪,像从湖里捞出星子。
周司惟拧上喝到半矿泉水,手勾起她怀里鼓鼓囊囊包带子,轻轻松松提起来。
还挺沉。
纪筝怀里重量骤然落空,下意识伸手去拽:“可以自己拿。”
周司惟瞥她眼,把喝半矿泉水瓶子塞到她手中,嗓音清凉:“帮拿这个。”
虽然她不觉得法治社会能有什不安全,但也不好反复拒绝。
车子开到学校北门,林清川下车,帮她提着叶梅装牛奶饼干之类零食送她进去。
“不用清川哥,你忙你吧,又不重,自己可以提。”
“都到这儿,送你进去吧。”林清川说着,探手来摸她头。
纪筝偏身闪过,余光里湖边长阶梯两侧灯旁,走上来个熟悉身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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