下午,有闭幕式和最后总颁奖典礼,纪筝换上礼服,顶着下午浓郁太阳站几个小时,被晒得头脑发蒙。
四五点时,闭幕式典礼,礼仪队行人需要上去合照,纪筝和符梓站起,底下摄影师说“二三”最后时刻,符梓故意肩膀抬,往前把她挤到后面。
纪筝累得不行,懒得和她计较这种小事,直接和童然起无视她。
整个下午都忙忙碌碌,纪筝中途看见过几次周司惟,他不像她只需要站着,身边永远环绕着群人叽叽喳喳地问东问西,麻烦事不断。
说到最后,纪筝声音越来越小,视线低下。
说完,她也不去看周司惟反应,逃也似离开工作室。
外面还在下雨,纪筝在办公大楼门口,站几分钟,冒着濛濛细雨去打车。
回到家,依旧轻手轻脚上楼,脑中团乱麻,跑到浴室里,镜中少女耳根红得仿佛鸡血石。
路都未消。
说完,她猛地推,将周司惟轻易推到椅背上,双脚再次沾地时候差点没稳住,堪堪扶上桌角。
就要离开这间屋子时候,身后人突然声极轻呢喃:“落落。”
第三次,他是怎知道,她小名叫落落?
纪筝回头,几步之遥,那人以种懒而颓姿势坐着,目光很空,看着她,像是不舍,又像是悲哀习惯。
他声音轻得像窗外细雨:“你又要走。”
今天?
纪筝混乱思绪被拽开道口子,他为什要说今天。
看来是真喝醉。
纪筝心跳如擂鼓,悬空腿整个僵麻,鼻息间热气和他交缠。
周司惟肤色很冷,唇却异常红,似乎也没指望她回答任何话,另只手从后背移上来,用虎口钳着她下巴抚摩。
她抬手碰碰自己额头,眉眼,鼻尖,似乎还能感受到,被烙刻他身上,冷然气息。
头发都被打湿,纪筝打个寒颤,不敢再耽搁,快速洗热水澡爬上床睡觉-
次日是运动会最后天。
纪筝晚上睡得不太好,夜杂七杂八做很多梦,第二天醒来时晨光熹微,她吃过早饭,早早回学校。
昨夜雨最后下整夜,将近天明时才近。今天倒是天晴日明好天气,碧蓝天空在整夜雨水洗刷下亮得没有丝尘埃,温暖阳光逐渐将地上积水蒸腾烘干。
纪筝心骤然像被什揪起来样。
她想起来晚上看到资料,那时她第想法是,如果早点认识周司惟该多好。
举目无亲,遭人唾骂那些日子,他是怎走来,走到如今,盔甲坚不可摧。
纪筝几步走回去,在他面前弯下腰,犹豫下,双手合拢覆上他冰凉手。
她顿下说:“周司惟,知道你现在不清醒,也许等你酒醒你就什都忘,但还是想告诉你,喜欢你,你也喜欢对吗?”
他抵着她额头,轻轻说:“能不能不要只喜欢?”
“爱,好不好?”
这声音混着丝丝缱绻,像刚才喝桃子酒,升度数,仿佛股电流直直往纪筝脑门上冲。
窗外高处又下起雨来,仿佛刚才没下尽,再次继续缠绵着湿凉空气亲吻地面。
纪筝被吻过睫毛抖索着,强迫自己定定神,颤声说:“周司惟,你喝醉,等你清醒时候们再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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