纪筝恍恍惚惚,觉得如在梦里。
她直悬着,不安想法,在周司惟指尖滑动中,点点落实到掌心,虚无空气仿佛凝结成实字,漂浮在眼前,向她传递喜悦。
她吸吸鼻子,合上掌心,喏喏应声,缩回窗边,扒着看模糊行车与雨中朦胧广告牌。
车停到南大北门,周司惟付钱,先步下车。
他从车后绕过,拉开她那侧门,撑着柄黑伞,整个人冷情地仿佛与雨中黑夜相融。
【做】
【男朋友】
她低着头打字,压根不敢去看周司惟反应。
打完,手指都还是颤。
纪筝近二十年人生里,第次做这直接又勇敢事。
“不是说等清醒再谈吗?现在清醒。”
“谈……谈什?”
他四平八稳地开口:“谈谈怎对你负责。”
司机大叔骂通出气,把窗户拉上,重新启动车子。
车内重归寂静。
纪筝心猛地跳,转脸对上周司惟突然拉近五官。
他还攥着她手腕,凝视着她,吐出两个字:“记得。”
接着,慢悠悠又补句:“还记得你说最后句话。”
最后句话,她说什?
——周司惟,喜欢你,你也喜欢对不对?
在在发生事。
小姑娘心真软。
是可怜他。
周司惟收回思绪,唇角弯起个不明显弧度:“全记得。”
纪筝眨着眼,脸不相信表情,从拽皱裤子上收回手,指指自己额头,支支吾吾:“那你还记得,你…亲这儿吗?”
然而他俯身看过来时,眉宇间却染上几分软意,伸出手,声音也温和:“下车。”
纪筝看着那只手,心头反反复复浮现出“他已
几秒安静。
她紧张地吞咽口水。
手机熄屏,周司惟伸手过来,轻轻掰开她紧握手指。
脑海片茫然间,纪筝视野里,他垂下睫,食指像柄玉箫,在她白嫩掌心,笔画描字。
撇提横勾,共六笔,他写是,好-
纪筝心“咚咚咚”地跳,上下很满,她捏紧拳头,大胆抬头说:“好啊。”
周司惟平静地看着她。
纪筝读不出他眼底情绪,动动被他扣着手,轻而易举挣出来。
在心里给自己打几句气,她瞟眼前方司机大叔,吸吸鼻子不大好意思开口。
几经思量,纪筝找个婉转方式,拿出手机,点开手机备忘录,在上面打字给他看。
……
纪筝整个脸像刚煮熟虾子从头红到尾,在心里止不住地哀嚎,恨不得现在立刻冲下车逃离这个场面。
她往后躲,周司惟攥着她手腕手跟着往前,力道不重,像是怕她疼样,指腹在勒着地方轻轻摩挲两下。
温热触感相贴,纪筝越发不敢看他,把头埋下去。
头顶,青年声音清润好听,在前方窗户砸进来急切雨声里,显得缓慢又勾人。
他挑眉。
纪筝心横,继续说,手指从额头点到眉眼鼻尖:“还有这儿……这……这。”
直平稳行驶车忽然猛地刹车,惯性冲击力把本就没坐多稳她狠狠往前带去。
周司惟手弯,圈住她手腕把人拉回来。
司机拉下窗户,对外面怒骂:“会不会开车!突然刹车想撞死谁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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