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抱歉,”纪筝缓缓吐出口气:“没有好好招待你,你今晚好好休息,明天不着急去帝都话请你吃饭。”
弗兰克斯摇摇头:“他就是你心里那个人吗?”
方才情况那明显,纪筝也没指望隐瞒,沉默点点头。
“难怪呢,”弗兰克斯喟然:“你们中国有句话叫时过境迁,来之前想,也许你心
黑色车身碾着落叶从她身边缓缓驶过,风带得她衣角扬起,车胎轧碎干枯枝丫声音叫人心慌。
纪筝睫毛轻轻颤-
回到车上,童然都成嘉嘉都不再插科打诨,互相对视眼,都按捺下心中好奇安静开车。
弗兰克斯也没有说话,拇指静静摩挲着大衣上玉质纽扣。
纪筝微微有些失神,窗外逐渐暗下来光影从她眸中掠过,直到车停在酒店门前,她才回过神来。
纪筝时噎住,微微诧异抬眸,他目色极其凉薄,居高临下看着她,周身冷冽。
她原本想去拉他袖角手顿,慢慢垂下,摆回原本位置。
“不是这样,”纪筝深吸口气:“弗兰克斯不远千里而来,总不能抛下人家。”
她话音刚落,见黎漾从副驾驶座出来,神色着急又犹豫着要不要上前样子。
纪筝识趣地闭嘴,听到周司惟淡声问:“怎?”
纪筝从未遇到过如此进退两难境况,连向善于打圆场成嘉嘉都沉默,按着眉心满脸纠结。
左右为难。
弗拉克斯脸上笑仿佛完美无瑕瓷器,温和得不会出现丝裂缝。
她微微侧头,落进周司惟淡淡凉凉目光里,气压低到仿佛将湖面微微凝冻。
纪筝浅浅吸口气,扬起笑脸对弗兰克斯说:“你先回车里可以吗?等下和嘉嘉送你去酒店。”
下车送弗兰克斯到门口,他叫住她:“纪,介意和聊会儿天吗?”
纪筝点点头,对成嘉嘉和童然道谢,二人干净利索,摆摆手离开。
弗兰克斯先去checkin,纪筝坐在酒店大厅休息区沙发上等他。
沙发后面窗是薄薄层纱帘,透着酒店外门口装饰柔柔灯光。弗兰克斯走过来,轻轻扶正沙发旁三角支架落地灯,坐到她旁边米色单人沙发上。
“纪,”弗兰克斯点破她:“你心不在焉。”
“周总,”黎漾走到他旁边:“原本航班延迟两个小时,如果按原计划话抵达深城会赶不及会议。”
“改签。”简单利落两个字。
“可是,”黎漾迟疑:“最近班只有个半小时之后,您现在得出发。”
纪筝默默听着,知道周司惟现在要走,她张张嘴,还是觉得不能耽误他工作,自觉退后步。
周司惟瞥她眼,目光中毫无情绪,转身上车。
成嘉嘉立刻反应过来,如梦初醒般拉着童然:“弗兰克斯先生,们先回车里吧,你订哪个酒店来着?”
弗兰克斯很给面子笑下,退让步,临走前,又打量周司惟回。
周围终于没有别人时候,纪筝松口气,上前步低声解释:“他是在伦敦朋友,来国内出差顺便看眼。”
他没有出声,她又补句:“不知道你会来接,否则——”
“否则什?”周司惟口吻冰凉:“否则你是不会去接他,还是会现在跟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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