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没有跟妈妈说过……”
“说过,”纪筝抬头:“十三岁生日那天,不知道您还记不记得。”
那天是周日,即便是生日,她仍然被送去舞蹈厅,叶梅许诺晚上会好好给她庆祝生日,但舞蹈精于勤,荒于疏。
纪筝点都不想跳,整天都心不在焉,结果就是不小心摔倒擦破膝盖。
好在那天在路边,她哭时候,遇到个少年,送她包纸巾,还有颗糖。
纪筝轻怔。
当年与周司惟在连云山下民宿,她也曾困惑过这个问题。
全智贤最后抱着死去杀手痛苦,是因为真爱上他,还是因为终于得知他才是直默默爱着自己那个人。
现在她不复年少时无知,不会再为这类问题纠结。
纪筝看向叶梅,眼眸中满是认真:“不是因为他爱才爱他。”
“这就是实话,”纪筝转头,认真对叶梅说:“他很爱,也是。”
叶梅凝视她:“你什时候和他在起。”
纪筝垂眼,如实说:“大学,后来出国分手。”
“那你怎能保证,你们现在在起不是因为遗憾,而是因为彼此还喜欢吗?既然当初能分开,就证明他对你感情并不坚定。”叶梅语气宁静。
纪筝摇摇头:“妈妈,们当初分手是提。是不够有勇气,遇事只想逃避,而没有去解决和面对勇气。”
开,那片空地上只余月光与树叶。
纪筝扫眼,收回目光,心不在焉抿口牛奶。
叶梅看着:“刚才出去见周司惟吗?”
纪筝动作顿下,心虚地嗯声。
“怎不让他进来坐坐?”
回到家之后,她鼓
“只是恰好,很幸运,喜欢人也喜欢。”
爱她人不止个,可她只会为周司惟心动。
纪筝双手合拢放在膝盖上:“妈,知道清川哥很好,你希望和他在起也是为好。从小到大,就是因为这点,所以您说什都乖乖听话,您希望做事也去做,从来没有反抗过。”
叶梅浅浅蹙眉:“落落,妈妈并没有逼迫过你。”
纪筝半垂睫,盯着杯中被风微微吹动乳白色牛奶:“小时候,您希望去学古筝,学芭蕾拉丁,学各种才艺,都认真学,但其实,并不喜欢。”
那时太小,面对分量过于重人和事,太缺乏面对决心。
周司惟那样好,好到让所有人自惭形秽,她不是感觉不到他爱,只是觉得自己配不上那好爱。
卫昔字字珠玑,纪城誉不问过她意见安排,都足以让彼时尚未经历过风浪纪筝下意识产生逃避念头。
是她太怯懦。
月色如水清湛,叶梅望着女儿已经完全褪去稚气面庞,提出最后个问题:“落落,那你怎能确定,你是真喜欢他,还是只是因为他爱你。”
“太晚,就不打扰您和爸。”纪筝还是选择将林清川和他们之间龃龉隐瞒。
“落落,”叶梅忽然喊她:“你跟妈妈说,你是喜欢他,还是真因为你爸爸公司事。”
纪筝愣下,手中玻璃杯砰声放到圆几上:“妈,这话是不是清川哥和您还有爸说?”
她口气差点没提上来:“妈,您不要听他胡说,没有事。”
“落落,妈妈想听你说实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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