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甚至分不清那是喜欢还是肉欲,还是单纯新鲜好奇,他只知道自己只是想每天见到他,即使是在医院,只是次面诊,只是起游泳,逛超市,吃火锅,散步,还有很多没尝试过事。
周则枫不知道这些是不是叫做喜欢。
周则枫鼓起勇气,找到他妈妈微信号,发条语音给她。
“妈,你睡吗?”周则枫声音在静谧黑夜里格外低沉,“好像喜欢上个男生,你会生气吗?”
周则枫知道这晚他妈肯定不会回,于是关机,决定把脑袋清空。
他盯着陆昭唇瓣,良久后却逃避似挪开视线。
周则枫蹲下来看着陆昭脸,这张虽然俊美精致,却并不女性化脸。
陆昭是男人——这是敲在周则枫心头记闷闷警钟,却振聋发聩,让他不能再做那个无视火车脱轨司机。
周则枫掖掖陆昭被子,关上台灯把门轻轻阖上。
最后,周则枫躺在陆昭家主卧床上,却是胡思乱想堆,翻来覆去怎也睡不着。
“那现在抱你去洗澡,洗完澡给你擦药好吗?”周则枫和陆昭打商量,但陆昭依然摇摇头。
陆昭现在脑子乱成锅粥,身心俱疲,只想安静躺会儿,只是他自己也没想到,躺着躺着居然睡着。
周则枫发现陆昭睡过去,轻手轻脚地把他抱到浴室,两人起洗个澡,回到卧室才意识到整张床已经不能看,于是周则枫又把陆昭抱到隔壁书房去。
要上药时,周则枫才看到陆昭腿间大片有多触目惊心。
挤出药膏轻轻柔柔往伤口上抹,却还是让陆昭在梦中感受到疼痛,他无意识地踹,直接把周则枫踹下床。周则枫认命般地爬起来继续给他上药。
他想不通,也不愿再想,辗转反侧良久,周则枫终于沉沉睡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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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天,陆昭被疼醒,原因是他在半梦半醒间手贱去抠腿间伤口,好不容易结点痂地方又夜回到解放前。
而且他掀开被子才注意到,这里并不是自己房间。
陆昭下楼,发现这房子里不止他个人,走进厨房里,周则枫刚煎完两个荷包蛋,见陆昭
对男人产生欲望是正常吗?
周则枫在搜索引擎打出这行字,却找不到建设性回答。
他莫名想起陆昭说那句话。
“想抱就抱,哪有什不正常?”
世间行为都能找到属于他逻辑,都有条不紊地运行着,如果切都正常,那唯不正常,就是周则枫本人。
好不容易上完药,已经凌晨点,周则枫给陆昭盖上被子,去隔壁房间。
他把脏乱床单被套拆下来扔进洗衣机,从衣柜里找到新换上。支在旁相机早就没电关机,周则枫本来已经把相机和三脚架收好放在书桌上,想想,又将相机存储卡拿下来放进口袋里。
干完活,周则枫打算把陆昭抱过来睡,却发现陆昭在书房睡得很香。
周则枫站在床头,床头台灯暖光把穿着纯棉家居服陆昭融融地裹住,周则枫居高临下凝视着陆昭被枕头挤压得鼓起来脸颊肉,用很大意志力忍住戳戳冲动。
周则枫站在台灯光照不到死角,侧脸阴沉片,如果陆昭此时睁开眼,会看到和平时截然不同周则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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