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则枫吓得大惊失色,时间呆在原地也没有反应过来跟梅舒婷问好,没想到梅舒婷只是惊讶瞬,又很快温柔地跟周则枫打招呼:“则枫你好,是陆昭妈妈。”
梅舒婷反应不在陆昭意料之外,自打高中时梅舒婷就知道陆昭性向,却直假装不知道,好像多事不如少事似。
“阿姨您好。”周则枫僵硬地微笑,手都不知道该往哪儿放。
梅舒婷直淡淡地微笑着,不过分热络和亲昵,和周则枫寒暄几句,又问陆昭好,在片虚假祥和中挂电话。
周则枫如释重负地呼出口气,埋在陆昭怀里,声音闷在陆昭毛绒睡衣里有点不清
周则枫没再说什,拉着陆昭回家。
今天除夕夜,陆昭家人都远在异国他乡,周则枫也显然不可能回别墅陪周瑞轩,他俩就这样过有史以来最特殊除夕夜——往常好多年,他们都是个人过。
晚上周则枫和陆昭起包饺子,吃火锅,晚饭后坐在沙发上看春晚,虽然年比年无聊,但是陆昭第次和人起看,倒是看出别样滋味。
将近八点时候,陆昭接到个越洋视频通话,来自已经开学出国许久易旸。
周则枫在旁听得清二楚,易旸先是支支吾吾道歉,见陆昭依然板着脸,就不再往下说,画面移到张虽然已经年老但风韵犹存脸上。许久未见,陆昭都快要认不出这是自己妈妈。
这个冬天好像过得异常快,很快就到除夕夜。
周则枫给李女士微信发【除夕快乐】,又从秦巍那里复制过来好几条祝福短信,给除夕夜还在加班陆昭也发。
【春节未到,祝福先到,祝愿照照,财源滚滚,吉祥高照,鸿运当头,幸福围绕,健康相伴,生平安,万事顺心,笑口常开,预祝新年吉祥,假期愉快!】
好几条类似短信连番轰炸,陆昭在半个小时后回他串省略号,问他什时候结束训练。
周则枫拍医院大门口照片发给陆昭,下刻立马接到陆昭电话。
“照照,除夕快乐。”梅舒婷那边是大白天,看上去像是刚起床,两鬓已经有些斑白。
陆昭:“除夕快乐。”
然后两人就不知道该说些什,视频通话陷入短暂沉默,尴尬无处遁形。
从陆昭接起电话时候,周则枫就跑到不远处凳子上坐着,装作看电视,其实直竖着耳朵听陆昭这边动静,眼下突然没声音,周则枫看陆昭呆呆地望着屏幕,像出神似,抬头和周则枫对上眼,陆昭就招招手,周则枫指指自己,不太敢相信似。
陆昭点点头,周则枫把屁股挪过去,还没坐稳陆昭就揽住他肩膀,跟那边梅舒婷说道:“妈,这是男朋友,周则枫。”
“你进来等吧,今天雪下得有点大。”
周则枫时隔已久,再次走进陆昭诊室,发现陆昭正在把白大褂脱下来换上自己外套,副要走架势,周则枫走上前去抓住白大褂下摆,说:“这个是医院发吗?”
陆昭莫名其妙地点头,问他怎。
周则枫笑笑,问道:“那可以带回家去吗?”
“可以倒是可以,只不过这个穿天脏,得消毒,”陆昭说,“不过家里还有几件备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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