宋小舟有些心不在焉,陆衡握着他腰从后头深深顶进去,磨得宋小舟低叫声,才问他,想什?
宋小舟偏过头,去亲陆衡冰凉嘴唇,目光落在他脸上,含含糊糊地要抱。
陆衡轻轻笑笑,遂宋小舟
宋小舟性子好,这些孩子都喜欢他。
宋小舟笑起来,嘘声,隔着窗,说,这天儿这热,玩会儿都乖乖地回屋去,别中暑气。
几个孩子噘着嘴哦声,都静下来,有个年纪大点儿少年凑上来,捧着满掌心葡萄给宋小舟,说,是他新摘葡萄,要宋小舟吃。
宋小舟捏颗吃下去,甜滋滋,伸手掐掐他脸蛋,说,葡萄好甜。
小孩儿脸颊微红。
陆衡捏捏他耳朵,低笑道,别怕,拿出你陆少夫人气势。
宋小舟瞥他眼,深吸口气,抬头挺胸如上刑场,到底是迈出那步。
其实宋小舟全用不着慌,屋子里烧犀角。
生犀不敢烧,燃之有异香,沾衣带,人能与鬼通。
满屋子生犀香,衬着宋小舟身后列满排位,让人悚然。自然,他们也看见坐在主位上笑盈盈看着他们陆衡。
宋小舟发现自己老是在年夏天。
那天天气很热,他穿身薄衫在屋子里看账本,外头热热闹闹,有小孩儿在嬉闹,是几个陆家孩子。
书房背阴,陆衡在书房榻上恹恹欲睡,木榻宽敞,铺竹簟,周遭还放冰,阴阴凉凉。
陆衡到底是鬼,但逢阳气炽盛,就不太舒服。
账本晦涩,宋小舟却已是习以为常。他已经不是当年小奴隶,经年富贵养人,宋小舟言谈之间已有几分自己都不曾察觉气度。
宋小舟也笑,那少年蹭蹭他微凉手,突然叫声,指着他鬓边,宋叔叔,有根白头发。
宋小舟愣愣,他踮着脚捻住,轻轻扯,放在掌心,说他娘长白头发都要他这拔。
宋小舟看着那根银白发丝,半晌才回过神,揉揉少年脑袋,他说,叔叔不用拔,老好,老好。
夜里,陆衡精神,搂着他在床上厮混。
这些年宋小舟为陆衡,做许多善事,功德桩桩攒下来,陆衡身上戾气都少不少。
平日里个个老*巨猾,大白天见鬼,脸都白,吓得直哆嗦,又想起无端横死陆悬,谁还敢再说什,对宋小舟恭敬得不行。
法子是沈致出,阴损,又有效。
后来逢着时节,各地主事都会将账簿送往陆宅,时间久,还有大着胆子将孩子送来,希望能得宋小舟青眼。
陆衡膝下无子,将来谁继承陆家,尚不好说。
有眼尖孩子瞧见宋小舟,窝蜂地拥过来,口个宋叔叔,奶声奶气,叫得亲热。
他揉揉眉心,走到窗边,院子里孩子正在葡萄架下追逐,个个跑得头汗。
陆家是南境大贾,家大业大,除陆衡这支,底下还有些旁支。
陆悬死后,陆家没主,陆氏旁支自然不肯宋小舟这个奴隶出身“外人”掌权,不乏起异心,来陆家主宅,要“逼宫”,乌泱泱来好些人。
宋小舟那时年少,慌得不行,抓着陆衡手紧张满手都是汗,看得陆衡直笑,说他,鬼都不怕,还怕几个老东西。
宋小舟咕哝道,那能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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