岑夜阑啪地合上公文,冷静道:“殿下不在书房里就是帮忙。”
元征拖着嗓音慢慢哦声,说:“可都依将军
元征咂摸着辈子三个字,若有所思道:“你说让父皇将北境三州赐予做封地如何?”
“不如何!”方靖急,竹筒倒豆子似海,话说得噼里啪啦,“北境是屯兵重地,大燕从未有将军事重地作为封地先例,再说,你就是真想做个闲王,也该想着太平富庶地,惦记着这贫瘠战乱之所作甚!”
元征被他这通数落,心里有些不快,沉着脸言不发地盯着方靖,方靖回过神,心头慌慌,小声地叫声,“……阿征。”
元征淡淡道:“大燕从未有这样先例,就去开这个先例。”
方靖沉默片刻,不知说什,元征却不想再同他争论什,直接就往外走。
元征道:“当然不样,小岑将军是小岑将军。”
方靖:“……”
他看着元征,忍不住问道:“阿征,你怎想?”
元征:“想什?”
方靖说:“回京啊,战事已经结束,们都在北境待这久,该回去吧。”
“阿征,你傻乐什呢?”
战事已近尾声,方靖行人闲来无事,又琢磨琢磨起回京事宜。这战打得艰难,却折胡人两个王子,还瓦解胡人结盟,功不可谓不小。方靖等人都参与这场战,各个都想着联系在朝父兄,联名奏请皇帝,诏元征回京。
旦元征回京,他们这些人亲侍自然就能随着道返回京畿。可自战争结束,元征绝口不提回京事,反而有几分乐不思蜀意思。
方靖看在眼里,心里都有几分焦急。
海东青立在窗口,元征拿着匕首切生肉片喂它,喂鹰是喂鹰,元征喂着鹰,脸上却露出笑,甚至看着它脖子上挂着“小岑将军”木牌,还能笑出声,生生看得方靖脸莫名又心惊胆战。
元征赖在岑夜阑书房里。
岑夜阑正在看公文,他坐姿笔挺,握着公文手指修长白皙,元征百无聊赖地看着他脖颈,肩,连指头都觉得万分合心。
他目光如火,虽未出声,却已经搅得岑夜阑无心公文上字眼,指头不自在地蜷蜷,留下道浅浅刮痕。
那道痕像挠在元征心上,他轻笑声,说:“岑将军啊。”
“你都盯着这份公文看刻钟,”他眉眼带笑,支着下巴,吊儿郎当地问岑夜阑,“可是碰上难事,帮你啊。”
元征看他眼,道:“北境挺好,为什要回去?”
方靖简直不敢相信自己耳朵,道:“阿征,你不是直心心念念想回去吗?”
元征想起岑夜阑,心想,岑夜阑好不容易才有所软化,元征堪堪看见那线曙光,此时岂能回京?
他说:“那是之前。”
方靖道:“你现在不回,难道还能在北境带辈子?”
元征瞥他眼,说:“什傻乐?”
“你啊,”方靖嘟哝道,“哪有人喂着鹰还能笑起来,你这样子,说是怀春都不为过!”
元征哼笑声,悠悠道:“你不懂。”他抬手摸摸海东青木牌上几个字,海东青振翅直接飞上他肩头,又道:“再说,这是鹰吗?”
“这是小岑将军!”
方靖无言,“有什不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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