岑夜阑尴尬道:“是粗人,手上没轻没重,只怕要弄伤孩子,”他又看眼那孩子,小孩儿眼珠子像葡萄,黑溜溜,很是可爱。
眼见着赵六还想说什,岑夜阑在桌上留锭碎银子,仓促道:“还有事,先走,改日再来好好尝你手艺。”
岑夜阑是落荒而逃。
看着那个孩子,岑夜阑情不自禁地想起苏沉昭说他有孕在身,他肚子里也有个孩子。
回府,岑夜阑疲惫地躺在榻上,有几分心力交瘁之感。门关得死死,就连窗也关紧,阳光爬不进屋子里,仿佛自成方见不得人,也见不得光小天地。
“您喜欢就好!”赵六更开心,岑夜阑看着,心头微宽,道,“令尊身体可好?”
赵六絮絮叨叨地说:“好着呢,昨儿中午口气吃五张肉饼!就是现在年纪大,媳妇儿又生孩子,他和娘就闲着带带孩子。”
岑夜阑听见孩子两个字,顿顿,将手中掰开肉饼送入口中,可肉饼油腻,他正当孕期,反应又大,见不得荤腥,险些吐出来。他皱眉忍忍,才吞下去。
赵六全然不觉,突然想起什,兴冲冲对岑夜阑说:“将军,您先等等,”说完,他急匆匆地跑去后院,回来时,怀里竟抱个孩子。
赵六语气间颇有几分为人父欣喜和自豪,道:“将军您瞧瞧,这是儿子,三个月!”
酥肉饼,在瀚州城内也颇有声名。隆冬巡城,岑熹就会带着他们慢悠悠地绕来店里,喝碗热乎乎牛肉汤,浑身都热起来。
赵六摆摆手,笑道:“将军您叫小赵六就好,当不得小老板。”
岑夜阑莞尔。
赵六搓搓衣裳,说:“将军,许久不见您,里头坐坐喝碗汤?新出炉肉馅儿饼,可香。”
岑夜阑迟疑下,看着年轻人殷切眼神,点点头,说:“叨扰。”
岑夜阑想起苏沉昭说怀孕,说这是他孩子,他骨血,眼前又仿佛浮现那只嫩生生柔软小手,还有那个孩子,呼吸都变得急促起来。
岑
岑夜阑怔怔,目光落在那个襁褓中孩子身上,不知怎,战场上悍勇无匹将军竟罕见地生出几分莫名心慌忐忑,还有点儿不可言说抗拒。
襁褓里孩子小小,睁着乌黑眼睛,生得白白胖胖,圆乎又可爱。岑夜阑从没有见过这小孩子,时间整个人都呆呆,小孩儿若有所觉,好奇地望着岑夜阑,小手也探出襁褓,指头嫩生生。
赵六笑道:“将军,这小子喜欢你。”
鬼使神差,岑夜阑伸手轻轻碰碰他小手,只觉柔软又脆弱,仿佛他稍稍用力,孩子手就要碰坏。
赵六说:“将军,您抱抱?”
赵六喜笑颜开,忙说:“不叨扰不叨扰,将军您能来,就让小店蓬荜生辉。”
许是过时候,店里只有几个食客。岑熹来时店里老板还是赵六父亲,他常跟在他父亲身边,记得他们喜好,亲自去端热乎乎牛肉汤和肉馅饼。
岑夜阑看着馅饼,恍恍神,抬手舀着牛肉汤喝口,依旧是熟悉味道。
赵六说:“以前老将军来都是爹亲手给老将军做,现在都是做,不知道可合您胃口?”。
岑夜阑微微笑,道:“味道很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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