待苏沉昭离去,元征声不吭地伸双手抱着岑夜阑,岑夜阑失笑,抬手摸着元征脑袋,说:“紧张什?”
元征垂下眼睛,看着他肚子,咕哝道:“哪儿能不紧张,这可是生孩子。”
“寻人问过,说是能疼得要人命,甚至还有——”
他说不下去,脸色都发白。
岑夜阑莞尔,笨拙安慰他:“九死生事见多,不碍事……”
半晌,二人分开时,元征又啄啄他唇角,耍小孩儿脾气似,蛮横道:“即便不入皇室,也要他荣宠加身,辈子过得自在痛快!”
岑夜阑忽而笑,点头道:“好。”
日子天天过去,越近临产期,元征就越紧张,比岑夜阑还紧张,简直到昼夜难眠地步。
他翻看许多典籍,深知妇人生子九死生,痛楚万分,更何况岑夜阑这样特殊身子。
他紧张坏,时不时地就逮着苏沉昭问他:“当真不会有事吗?”
元征愣,直起身看着岑夜阑,岑夜阑抬起眼睛,眼不错地和他对视着,没有说话。
半晌,元征先退步,轻声道:“为什?”
岑夜阑说:“阿征,你要以什身份将他归入皇室?”
元征道:“自然是孩子。”
岑夜阑沉默地看着元征,元征当即明白过来,静静,说:“阿阑,只是想给们孩子最好……他本该是大燕尊贵皇子,公主,受万人敬仰。”
“男孩儿女孩儿都好。”
元征说:“最好性子不要像。”
“嗯?”
元征道:“小时候脾气不好,如今性子也不好,他若脾气像,淘气又顽劣,只怕要头痛。”
他顿顿,看着岑夜阑笑道:“像阿阑最好,男孩女孩儿都招人喜欢。”
元征心里软得塌糊涂,凑过去抵着岑夜阑额头蹭蹭,说:“是,岑将军
苏沉昭自小经手过不知多少沉疴恶疾,疑难杂症,唯独没有接生过,心里同样紧张,元征问,他更紧张,结结巴巴道:“应……应该不会,不会有事。”
元征眉毛紧皱,道:“什叫应该?怎能是应该?”
苏沉昭道:“……,尽力——而为。”
元征更不高兴,“应当确保万无失。”
苏沉昭实在不知说什,求救地望向岑夜阑,岑夜阑哭笑不得,他反而比二人都冷静,道:“沉昭,你先回去吧。”
岑夜阑叹声,叫声,“七郎。”
元征怔怔,就见岑夜阑认真地说:“当年你父皇也想将最好给你,包括这天下至尊之位。”
元征震,看着岑夜阑,岑夜阑也看着他,慢慢道:“你将他们归入皇室,要如何向天下人交代他生母?”
“名不正言不顺,即便贵为皇室,他也会辈子背负这个污点。”
元征沉默许久,突然凑过去咬住岑夜阑嘴唇,岑夜阑没有躲,伸出舌尖,温和而耐心地和元征接吻,安抚着他焦躁憋屈情绪。
岑夜阑面色更红,不自然道:“像有什好……”
元征理直气壮道:“当然好,千好万好,没有更好。”
岑夜阑低声道:“胡言乱语。”
元征笑笑,索性枕在岑夜阑腿上,道:“阿阑,要给宝宝起什名字好?想好几个,都觉得配不上他。”
岑夜阑顿顿,说:“孩子姓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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