佩妮姨妈在客厅里喊声打破两人沉默,达力飞快退出去,就像哈利追在后面念恶咒似,他站在门口脸惊魂未定地朝楼下喊道:“知道——马上下来。”
接着他转过头,似乎重新从妈妈那里汲取足够勇气,他盯着哈利额头阵打量。
“漫画书里说是真吗?那上面提到你,大名鼎鼎波特?”
“是啊,大名鼎鼎波特。”哈利干巴巴地重复。
达力消失在视线里。楼梯发出不堪重负呻吟声,哈利愣几秒钟,走上前砰地声关上门。他不放心地锁上门,坐回到椅子上,对着乱糟糟屋子发呆。
达力终于有反应。
他慢慢把手插进裤兜,从里面掏出几张钞票,哈利瞪着眼睛,有瞬间他以为自己发现达力真正目——过来炫耀自己有多少零花钱。但哈利很快想到什。他看着努力想说话达力,奇怪感觉涌上心头。
“——买——钱——”
“你要掏钱买东西?从这里?买什?”
达力张张嘴,满脸通红,似乎已经失去说话功能。
窥探愤怒,长久以来压抑情绪爆发出来。他很不愉快地想到小时候事情:他手里没有件像样玩具,都是达力剩下。而且他必须躲着点儿达力,如果让他看到,无非是两种结果,要他向佩妮姨妈哭诉把玩具要回去,宁肯丢掉;要干脆利落地从哈利手里抢过去,脚踩瘪。
唯还算安慰是,达力从没进过他当年住过碗橱,因为他六岁时就挤不进去,这使得哈利像家养小精灵似囤几件破烂玩具。
当哈利反应过来时候,魔杖已经闪电般出现在手里,抵在达力脖子上。杖尖闪烁着威胁红光,达力满脸恐惧,脖子个劲儿往后仰,肥胖脚尖踮起来,就像是个蹩脚芭蕾舞演员。
“别——你不能——在校外——使用魔法——”
“不在乎!”哈利从牙缝里挤出几个词儿,“不在乎,你明白吗?”他很认真地考虑要不要给达力念个恶咒,他在混血王子课本上看到个咒语,能让脚指头噌噌猛长,但哈利随即想到斯内普,他心情更坏。
他想起达力还没把
“滋——滋——”
“滋滋蜜蜂糖?”
“还、还有胡——”
“胡椒小顽童?”
“达力——达达——电视节目开始——是你最喜欢——”
“平时你绝对不敢过来,早该想到……你这个暑假很不对劲。”哈利吸口气,“也对,你偷书,洛哈特……还有那套漫画……你以为自己认识魔法,是不是?说说看,这次你想做什?”
达力似乎喘不上来气,脸憋得通红,他手想要推开魔杖,但魔杖躁动地冒出几个火星,他吓得完全不敢动弹。
哈利稍微冷静些。
他后退两步,把魔杖从达力第二层下巴里抽出来,杖尖指着地面。他第个反应是糟,达力会告状,但转念想,这样似乎也不错,哈利盯着乱糟糟房间,他正好可以收拾行李,连夜搬到小天狼星租房子里。
现在伏地魔已经被抓住,哈利不觉得自己还会有危险,所以保护魔法失效似乎也没什损失?这个念头出现,就在哈利脑袋里落地生根,迅速长成参天大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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