半分钟后,切归于寂静。
首相和大臣们靠近,几名工人也壮着胆子走过来,没人阻止他们,所有人都脸痴迷地看着面前金色喷泉,潺潺水声仿佛灌进他们耳朵里,喷泉中央矗立着几座冰雕,或者水晶雕塑?他们不确定,但靠近时能感受到淡淡清凉,连呼吸都仿佛变得湿润起来。几只鸟飞进蔚蓝天空。
大家沉默无语,凝视庭院片刻,最后首相说道:“召开记者会吧。”
隔天早,博恩斯女士带着十几名魔法界各方代表走进议会大厦,队伍里不出所料包括几名人形魔法种族,守在门口卫兵用尽所有努力才没有露出惊讶表情,仿佛半人高妖精和长着四条腿马人在正常不过,完全不值得大惊小怪(谢天谢地,队伍里没有巨怪)。菲利克斯目送他们进去,大门缓缓关闭。与此同时,十几个藏在周边麻瓜突然想起急事,他们匆匆忙忙抱着条幅、猎枪之类玩意儿驱车回家,没有掀起任何波澜。
刻钟后,菲利克斯穿过铁门,同样在魔法喷泉处驻足片刻,然后沿着走廊往左侧走,维多利亚塔顶部面旗帜高高飘扬,他沿着石头台阶路向上,这里存放着议会重要文档,
七月份最后个星期六。
议会大厦内部处宽敞庭院里,首相和几名大臣远远地站在长廊里,默默注视个身材瘦小矮个子男人吊在半空中。男人手里握着个长柄小锤,所有人目光汇聚在乌黑锤头上,看着小锤点点靠近水晶瓶。
几天来科学家们用各种方法,试图在不破坏瓶子情况下研究出内部构造,最后发现还是用肉眼观测最靠谱,因为越是精密测量仪器,越是容易出现明显偏差。
今天是释放瓶中景观最后期限,负责日常维护大厦内部工作人员勇敢地承接敲碎瓶子任务。
滴汗水顺着脸颊滚进脖子里。矮个子男人直勾勾盯着地面,心里估摸着距离。“停!”他突然大喊,身上绳索骤然停止,他身体微微摇晃,但男人眼睛里只有那个水晶瓶。
男人咽口唾沫,悄悄为自己鼓劲儿。水晶瓶底部镶嵌个专门用于固定金属基座,不会被风吹倒,不会发生意外,他唯做就是按照排练那样,将水晶瓶外壁敲碎。
金属锤头落下去,声清脆破碎声,庭院里为之静。
“拉离开!”男人叫道,他离得最近,此刻看得也最清晰——如果不算周围大大小小摄像头话——在他视线中,水晶瓶上先是遍布蜘蛛网般细纹,接着每道细纹上都开始绽放白光。
庭院边缘工人反应过来,连忙拉紧绳索,矮个子男人被绳子拽着后退,但男人眼睛直勾勾盯着场地中央,水晶碎片散成光,他瞳孔中倒映出座巴掌大、宛如拥有生命园林,园林开始舒展身体,先是柔密、嫩绿绿草,如潮水上涨般向外扩展,比他后退速度还快,那抹绿色仿佛是眨眼工夫就越过他腾空脚腕,落地时他双脚已经踩在柔软草坪上。
株株树苗拔地而起,由远及近,时间似乎失去意义,仅用十几秒就郁郁葱葱,根枝条垂下,男人失神地揪下片树叶,胡乱塞进嘴里,新鲜树汁和苦涩不断冲击他味蕾,他瞪大眼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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