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每次出去就是天。”
“也不用套,没病,你也没病。”
“想你直接进来。”
站他鞋上还乱扭,嘴里还说着虎狼之词,但周渡还是没舍得打
“哥就是怕你出事。”
“……才想看着你。”
他们撕开自己皮,将赤淋淋血肉展露给对方。
丑陋是丑陋,恶心是恶心,但因为是他们,竟然也缠绵上两分温柔悱恻爱。
那浓、那烈……那那疯,他没离开他,他直跟着他,陈翡都感到些许窒息,但他眼睛又弯起来,他踮脚去吻周渡:“哥,咱们做吧。”
陈翡抬眼睛。
周渡盖住陈翡过于干净眼睛,语调温和:“跟你两天。”
“有你课表,等你出宿舍,送你去上课,跟你去食堂……你去厕所,隔壁间就是。食堂奶茶不好喝,太甜是不是?”
“还跟你去歌剧院,小翡拉大提琴很好听。”
“还给你鼓掌,但你应该听不到。”
“算吧。”
他对周渡还是有点爱,他也不想祸害周渡,“就这样……”
话还未尽。
他脸就被埋下去,耳边全是心跳。
熟悉拥抱,熟悉气味。
乖乖。
你是怎长大?
陈翡脸都抽下,他能跟周渡说这些就是觉得周渡不会笑他,至少不会笑他,他倒没想到周渡会问他怎长大。
嘴唇动两下,他也只是笑下,无所谓道:“吃饭长大。”
周渡屈起手肘,想去碰陈翡,陈翡偏下头。
他唇微翘,“正面上。”
周渡看陈翡:“你不觉得恶心?”
“确实挺恶心。”陈翡压住周渡,踩到周渡鞋上,周渡没避没让,还搂住陈翡,“但好爽。”
他贴周渡下巴,像小狗样蹭人,“哥,就去宿舍好不好?”
“云舟不在。”
陈翡挣下,睫毛唰下抬起来。
周渡感到熟悉瘙痒,但还是没放手,他还捂着陈翡眼睛,只是另手已经掐住陈翡后脖颈,他垂眼,眼皮极窄,过于锋锐五官有些病态地温柔:“乖。”
他侧头,吻着陈翡殷红柔软唇,温声安抚,“不怕。”
“哥不会对你做什。”
“哥就是太喜欢你。”
陈翡睫毛抖几下,双臂抬起,似乎也想回抱,但最终只是僵着胳膊,垂下眼皮。
周渡摁住陈翡后脑勺,把陈翡摁在怀里,虽然平时不显,他是真有胸肌,饱满胸膛宽而阔。
他想他,想许久。
看见只是想抱,抱着就又想亲,但他还是没有去亲陈翡,等心跳稍稳,他抚上陈翡脸,那双漆黑眼睛深邃而温柔。他知道陈翡是怕他离开,但他没说他不会他离开,他说:“乖。”
“得跟你说件事。”
天很蓝,碧空如洗,树木仍枝繁叶茂,只是树梢都被晒得黄卷,暑气淹没大陆,闷得没有丝风,人都要溺死在这片艳阳天。
就只有蝉还在声嘶力竭、不知疲倦地叫着。
陈翡揣着兜,低着头。
打见面,周渡就在捞他,让他学好,让他开心,让他觉得他还挺幸福,他挺高兴周渡现在还想捞他,但他对自己真挺无望,那种无望是种很寡淡平静。
他改不掉好逸恶劳,也改不掉敏感多疑,他还是想有钱:“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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