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样炽烈友谊让他真感动过。
……于是他更忘不蒋宁说他为什还不去死。
蒋宁那时不大,他也是,他们可能分不清到底是什是是非对错,都还很稚嫩,可能他觉得告诉蒋宁爸妈是正确、蒋宁觉得守
他那张脸确实好看,哪怕是在斗殴。
因为冰冷和怒火燃烧起来面孔像是被火炼化琉璃,漂亮眼睛终于有两分蒋宁见惯沉冷:“你知道那天后在想什吗?”
蒋宁痛要死,但陈翡要是想出气话那就出气吧,他咬紧牙关:“真……”
陈翡轻拍蒋宁脸颊:“见你次打你次。”
蒋宁顿下,泪糊脸:“……陈翡。”
宿舍楼下小花园直没多少人,也不是没多少人,是白天没多少人。晚上,尤其是过七点之后,这还挺热闹。
凉亭、花坛,草地,时不时有人来这里聚会,昨晚都有人在这联谊,海音多才多艺人是真多,弹吉他、唱歌,还有跳舞,联个谊搞得跟文艺汇演似。
来凑热闹人越来越多,夜色里成片闪光灯闪烁如星海。
张思瑶还给他发微信,叫他也下去玩。
海音是砸血本操办这次迎新晚会,都在大剧院贴宣传海报。学校重视,学生们就跟打鸡血样……有想法人从来不少,现在就有人天天拉着音响在操场上拉票,简直是八仙过海,各显神通。
好不容易才回来蒋宁看着陈翡,嘴也微微张开,实在是难以置信。他跟陈翡确实很要好过,撑过把伞,挤过张床,回宿舍都时候都形影不离。
他见陈翡要走,情不自禁地跟上去:“你还在怪吗?”
“那次真对不起。”
“是懂事得太晚。”
“但知道错,真改。”
陈翡不像蒋宁,蒋宁不还手,他也就没继续揍蒋宁,他松开蒋宁:“就当没有见过吧。”
蒋宁脱力地跪坐在地上,终于意识到,他们好像真完。他后来不是没找过朋友,但没有个人像陈翡这样会帮他写作业、陪他被老师罚站,警告他傻逼朋友离他远点。
会因为担心守他两个月。
他拉住陈翡衣摆,露出手臂上大条肉龙似疤:“真知道错。”
陈翡看到那条疤,稍微沉默下。他们曾经也真挺要好过,他大概永远也不会忘记蒋宁挡在他面前维护他。
凉亭下还有学生尚未搬走架子鼓、音响,杂七杂八音乐设备,就是没有人。
碧空望无际,习习微风吹得草色如波淌,要不是日头过于毒辣,这确实是个好去处。蒋宁抹汗,眼泪也停下来,他以为陈翡是想跟他好好谈谈。
“……陈。”
是拳头。
陈翡从不跟人打架,也不屑于动手,毕竟他自认为是个体面人,再说,他手也确实是需要保护,他看着蒋宁因痛苦扭曲面庞,又抓起蒋宁头发。
他们在起玩时候,陈翡直挺包容他,但现在,陈翡理都不理他,他说着说着就委屈起来,没憋住泪:“这几年过得很辛苦,白天上课,晚上去补习,周日都没休息过。”
“寒暑假不是在补习班就是和私教在房间里。”
“三年修完别人六年课程……好不容易才回来见你。”
“陈翡。”
“陈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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