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只是溺死蜻蜓,被挡风玻璃撞碎小虫,被撑死麻雀……周渡臆想过无数凄惨死法,只觉得好玩。
平时不想还好,旦他开始想陈翡在做什、怎,开始担心、焦虑,他就不会受控制地想起那些可能、想起那些血腥且冰冷死法,幕幕、场场,他脸又神经质地抽搐起来。
他想停止,但没办法停止。
苦。
为什那苦。
在那刻,就知道陈翡父母早逝那刻,知道陈翡挨过饿,挨过嫌,没人要,也没有家……曾在天台上眺望、也走过无数钢丝时候,他同情能力达到巅峰。
他就突然很能理解到底是什苦难。
他就突然,很怕……畏惧起苦难。
因为他罪恶、因为他病态,他太熟悉什是人性,他甚至能想到陈翡到底有多少次就走不到他面前……穷山沟不好好念书,出来大概是合租宿舍里那些混混,因为好看,他还会更惨;就是好好读书,稍微恋爱脑点被人骗,还是会很惨。
他没办法控制地又想起蒋宁那道疤。
梁辽:“有本事他就干死!”
周渡就这站起来。
梁辽眼前昏,酒都要吓醒,他扯徐孟衣服,操操操,咱们仨起主意说试试周渡是不是真不在意不想整人,可不能让他个人死啊。
2:01。
这差不多是周渡能忍受极限时间。
明面上过得去,他俩也应该推梁辽,但俩人推竟然都不是他。
真伤人心。
太伤人心。
压不住邪火下子就蹿起来,他才是最有资格继承家业,凭什提都没提他,更可笑是他去问时候,他爸妈口径统到都说他是废物。
“废你mp!”
难。
为什那难。
……
他乖乖还什都不懂,什都不会。
他得,去找他。
蒋宁还有他爸妈,陈翡走错,那就真没人拉他。
……他甚至又想起宁霄,稍微自卑点,那就是宁霄,抬不起头,不敢说话,唯唯诺诺,说什都行。
宁霄还能不反抗,陈翡那好看……周渡攥得指节生响,满大街人,人人非陈翡,人人是陈翡。
二字苦难写来轻松,落到每个人头上,都是大山。
周渡知道他应该停止自己神经质想法,但说来都有点像诅咒,他直戏谑、残忍,人或者其他东西对他来说并无不同,看到雨后溺死在水里蜻蜓他就会想起他经常接触物种——人,溺死会怎样。
陈翡出去后就在坐车时候回下他信息……五个小时,陈翡直没再回过他消息。
周渡给陈翡打电话,声没接,两声还是没接,焦灼、焦虑,甚至难以自抑地恐慌。
确实灌不少酒梁辽都能看得出来,他推开徐孟:“怎?”
周渡:“去找他。”
周渡对自己都戏谑、残忍,他人性里关怀和爱直是贫瘠和匮乏。
“周渡他牛逼他从能深坑爬起来,老子不那牛逼,老子从躺着变成站着还不行吗?老子也要奋起,争他妈。”
“以后当董事长!”
“让他们宝贝私生子以后都得看眼色过活。”
“周狗都得给擦鞋!”
徐孟劝酒:“梁哥小声点,周哥在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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