提出起睡,他确实犹豫几天。
……大概还是习惯个人。
陈翡还窝在周渡胸口,声音就闷闷地:“试试吧,不行再分。”
周渡揉下陈翡后脑勺:“睡在起再分,你知道这对有多残忍吗?”
陈翡不知道,他就知道:“你再天天敲门就完。”
他能理解周渡担心他,毕竟在周渡眼里他就是个四肢不勤,五谷不分废物,周渡应该很是难以想象、无法接受他个人走这久。
他就是不能理解周渡为什这怕,以至于到寝食难安地步,癔症到神经病,只是不理解归理解,他确实不会反感厌恶或者是逃避:“哥。”
“要不起睡吧。”
周渡比陈翡高许多,他垂眼,浓长眉,略深眼窝,刀锋似鼻梁,年轻人深邃五官匿在阴影里,比隆冬风还要凛冽。
他搂着陈翡脑袋,五指逐渐穿过陈翡发缝,沉默良久还是道:“不用。”
他好爱他。
难得七天假,要说得出去玩,就是陈翡很忙,老是在琴房泡就天,无论什,就是很有天赋,也得靠汗水支撑。
在他待小地方,他就是时常分心到别事上,也能轻松吊打同龄人,这总使他产生大家都不过尔尔错觉。
来海音他真是开眼,虽然还没到“少壮不努力,老大徒伤悲。”地步,但他真有点往日虚度感伤。
白天累,晚上就容易困。
陈翡就是不在意,也知道那些信息和电话有点密集,会找你,直找你这句挺甜美情话,到周渡这里却是怎品都有点惊悚。
但他倒是挺喜欢。
到底多喜欢呢。
陈翡看向周渡:“刷碗吗?”
吃完饭是得收拾,不过周渡还想在跟陈翡腻会,他捏着陈翡小腿,又往上滑:“等——”
周渡真希望陈翡不要为他委屈或者改什,但现实就是这现实,就是这让人窒息,他对上陈翡眼睛,开玩笑似:“没想着甩?”
陈翡想下:“没想。”
周渡
陈翡仰起脸:“嗯?”
周渡嗓子有点快被烧干沙哑:“抱久你都不乐意,你真想跟睡起?”
陈翡睡觉轻,别说跟人张床,跟人待个房间都老是被吵醒。
当然,他也不是直要和分周渡分房睡,他只是暂时没有这个想法,或许等个两三年,他们真彻底习惯对方存在,就自然而然地睡起。
现在他俩生活习惯还没完全被同化,他习惯晚睡,爱赖床,早上经常不起,周渡说不上是晚睡,但定起得早。
周渡说着改,也真在努力,但还是凌晨就来敲陈翡门,陈翡每次被吵醒时候都想拿着琴弓抽周渡,但每每见到周渡,火就奇异地消下去。
他其实不知道什是心疼,只是觉得胸口有些闷。
三号,四号。
今天是五号。
再这搞下去俩人都得完蛋,陈翡还很困,脑袋毛乱蓬蓬,睫毛都耷拉着,他栽到周渡胸口,听着他急而促心跳、过于压抑喘息。
陈翡翻起来,跳下沙发,拽起周渡:“咱俩起。”
周渡顿下:“嗯?”
陈翡站姿如既往好看:“刷碗,你刷锅。”
“……”
这次不是周渡自欺骗,自脑补:“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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