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又道,“没有鱼饼好吃。”
池小天彻底吃饱,也暖和起来,他跺跺脚,跟老大爷告别:“明天见!”
老大爷慢悠悠推着车。
佝偻
老大爷摆手:“不吃这些花里胡哨。”
池小天强行塞过去串鱼饼。
过会,老大爷问池小天:“这叫什?”
池小天:“鱼饼。”
“这又没鱼。”老大爷,“这是诈骗。”
小年轻长得很讨喜,就是看就是个穷鬼,老大爷要收摊,他掏出烟末和剪裁好旧报纸给自己卷根烟:“今算你运气好,大爷给你打个折,就卖你十块。”
“谢谢。”池小天点都没客气,他吹捧道,“大爷您真豪气,当您孙子肯定很有福气。”
刚出炉烤红薯滚烫,他扒皮啃口,左右手交替拿,被烫呲牙咧嘴也没舍得吐出去,吃得泪眼旺旺。
老大爷瞅着池小天还小,他眼睛眯成条缝:“怎,没吃饭?”
这大出来打拼年轻人不少,“钱是重要也得有命花啊。”都说这代年轻人不上进,他们是没看见凌晨蹲便利店门口嗦泡面。
系统没把池小天话当真,它还以为池小天故作矜持几天,尝到生活苦就会抛弃那点微不足道自尊回去求沈纵收留,它没想到池小天愣是扛下来。
池小天找份收入微薄工作,超市推销员,没学历,二没技之长,能出卖只有廉价劳动力,由于他跑出沈宅硬气什都没带,换洗衣服都是新买廉价地摊货,外套充棉不太均匀,洗两次就不太暖和,在超市里待着还好,出来就有点冷。
早八晚九,日薪百五。
池小天现在能吃得起饭都是老板娘看他可怜,工资给日结。锁上门,这地偏,街上剩没几个人,他往上拉拉围巾,低头快步前进。
他曾经奢侈生活全都维系在沈纵上,如今沈纵要收回,他是点反抗能力都没有,也不会有人冒着得罪沈纵风险帮他。曾格倒是脑抽下,说要帮他,然后就被他爹狠狠抽顿……不知道现在能不能下得床。
池小天乐:“对,鱼饼里没有鱼,老婆饼里也没老婆,强烈谴责他们。”
他又递过去串。
老大爷这次没有推辞,他吃完咂嘴问:“这又是什?”
“福袋。”池小天,“里面包那个是年糕。”
老大爷又评价道:“花里胡哨。”
都不容易。
“吃。”池小天蹭着烤炉取暖,“饿快。”
他手上沾点碳灰,还有点黏,吃完直打饱嗝,他舔唇,意犹未尽,“这是吃过最好吃烤红薯。”
老大爷笑呵呵道:“饿什都好吃。”老年人晚年都有点寂寞,有年轻人陪着说会话很舒服,“行,回家吧,也该走。”
“等等!”池小天转身进家便利店,买杯关东煮,“不能白沾您便宜,也请您吃点东西。”
晚饭时间很赶,池小天就啃个干面包,还有张姨在推销泡面时偷偷塞给两杯煮泡面,路灯还亮着,街道尽头有个卖烤红薯老大爷。
他揉揉饿得有点疼胃,挑个最大烤红薯。
老大爷上称:“二十块二,收你二十。”
好贵。
池小天干天也就百五,还得交房租水电,好在他脸皮厚:“就要半行不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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