贴对联要熬浆糊,池小天熬浆糊,很稠,乌诏去隔壁借梯子,他爬上去撕掉去年贴年有些褪色福字:“福是要倒着贴?”
池小天扶着梯子,把福倒着贴也是华人特有浪漫:“是要倒着贴。”
他跟乌诏解释,“是福到意思。”
没人跟乌诏说这些,他父亲死早,生母生完他拿钱就跑,乌诏至今不知道她是谁,他是被爷爷带大,但似乎是因为他父亲被养太叛逆,他爷爷对他只有个要求,要乖,要听话。
所以没经历过风雨乌诏其实是个标准傻白甜,他竟然相信他那些亲戚,后来,后来他就长大,就是过程有些惨烈。
乌诏真很喜欢池小天,但他不喜欢现在池小天:“你在为难过吗?”苦涩、在悲伤池小天。
池小天没有应答。
乌诏能感觉到那种气息并没有消退,他不太明白:“用手段达成想要目,池叔该为开心才对,为什……”他声音放轻,“为什要难过。”
是他自私,是他自利,是他妄图把池小天变成自己,拉着他起坠落。
池小天不爱乌诏,但他对乌诏很好。
他这是承认自己有病,随后,他将自己手放在池小天掌心,“池叔,只有你能救。池叔……不要放弃。”
如果你能听到话,应该知道在呼救吧。
池小天喉结滚下:“乌诏。”
他很痛苦,他做不到,“不爱你。”
乌诏不是拿他情人,乌诏在爱他,可他不爱乌诏,他给不乌诏想要爱。
男人沉下脸,努力保持声音平静,“你是故意。”
不是疑问句,是陈述句。
乌诏都给自己包扎好:“也不想,也好疼。”他靠近池小天,“可是,池叔,你不可以不理。”
池小天感觉乌诏就是个疯子。
他看向乌诏,这个年轻漂亮年轻人:“你为什要这做,你能得到什?”
没人知道那个孩子是怎扛过双腿残疾乞讨日子。
乌诏把对联都贴板板正正,他从梯子上跳下去:“池叔。”自己给屋子贴对联,这个家也有他份
他摸下乌诏柔软头发:“想让小诏好起来。”
乌诏怔下,他眼睛弯成月牙:“更喜欢池叔怎办。”
池小天没有再抗拒:“那就喜欢好。”
他不会离开乌诏。
乌诏似乎很兴奋,他做完早饭就去剁饺子馅,噼里啪啦剁好久,年关,家家户户除放鞭炮就是要贴对联。
乌诏知道:“没事儿。”
他靠近池小天:“只要池叔在身边就可以。就这样,就很高兴。”
那乌诏想要究竟是什?他身体?
池小天没有想过这种事,他也想不出来个所以然,他放弃思考,也许这个问题有答案,但答案并不重要,他反握着乌诏手:“不要再伤害自己。”
他声音有些晦涩,“不会走……只要你还需要。”
乌诏扬起脸:“池叔会心疼吧。”
他笑起来,“你看,什都不要,就是想让池叔心疼。”
池小天深切觉得乌诏病。
他问乌诏:“你看过医生吗?”
乌诏没想着瞒过池小天,池小天毕竟是他床边人:“没有。”他轻描淡写道,“他们没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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