徐玉宇还未回答,阵风刮过去,戎星剑那个位置已然空。戎星剑比池小天还要胆大,他就敢在师傅眼皮子底下逃课。
徐玉宇也是想走,然而讲台上师傅已经在关照他,老太傅目含威胁,手中戒尺敲下桌板。
砰!徐玉宇垂下头,歇下这心思,也不是他害怕,这是他父亲旧友,面子还是要给。
戎星剑出去转圈,没碰到池小天和徐跃宇,国子监临着京武街,他忽然听到阵风铃声,他心思动,就翻出去。
这里不是宫墙,没有涂那鲜艳红漆,这条街并不繁荣,准确来说是有点破旧,株百年老榕树截断去路,只留下行人才能通过小道。
师傅要罚他们站天,开玩笑,他们是这老实人吗?
蜜饯酸酸甜甜,池小天吃得高兴,眼睛弯起来些,他说话还是很柔软腔调:“随便玩玩吧。”
那就随便玩,徐跃宇往屋里看眼,趁着师傅不注意,拉着池小天弓着腰跑出去,两人才跑远,师傅就追出门,气沉丹田:“池小天!”
众所周知,池小天是那个带头。
戎星剑不与池小天在处读书,他也听到动静,卷起书,稍稍在手心打下:“真是个混账。”
皇太后是当今亲母,也是戎星剑姑母。她揉着眉心,问旁侍奉嬷嬷:“星剑呢?”她弟弟既然把儿子留在京里,她自然是要多看顾点。
穹月弓着身子:“小侯爷课业紧着呢。”
皇太后上年岁,两鬓花白,脸上也有不少皱纹,但她还梳洗丝不苟,打扮雍容华贵,双目中威压甚微重,人老成精,她何尝不知道戎星剑是跟她闹脾气,她也不恼,指甲上戴着长长护甲,轻轻放在膝上、寒光凛冽:“这孩子,也是根筋。”
她抬头,珠翠乱晃,“小十何在?”
穹月回道池小天正在国子监上课。
神庙前挂着半旧红绸,人倚靠着褪色漆柱,懒散拨弄着桃花枝,他还是喜欢亮色,衣衫和脸庞都是艳艳绯色,似是听到有人过来,他抬头,长长睫毛弯,眼眸里似有湾清泉:“哥。”
庙檐下风铃又响起来,
──铃铃,铃铃铃。
树影婆娑,人影也婆娑。
戎星剑知道国子监后面老榕树下面有座姻缘庙,他直没来看过。少年身玄色衣衫,袖口紧紧缚着,毫无
他以为池小天和他分床多少有点难过,今天就又和徐跃宇厮混到起去。
徐玉宇和戎星剑是同窗,他也头痛,咬牙切齿:“那个小王八蛋。”他父亲可是交代过他好好看着自家弟弟,不说多上进,总得过童子试吧。
堂堂宰相之子是个绣花枕头成何体统。
戎星剑看向徐玉宇:“起出去?”
他也无心读书,在国子监坐这些年,完全是为安皇帝心。
皇太后往后靠,言语轻慢:“叫他来趟。”
穹月躬身:“诺。”池小天刚转到国子监就读,这里师傅要严许多,他和胖子迟到被罚站。
徐跃宇身上经常带着吃,他拿出来,是把蜜饯:“吃不?”
池小天抓把塞嘴里,靠着窗户,懒洋洋站着──这会有太阳,过道里暖洋洋,晒得人发困。
徐跃宇把剩下吃才道:“等会去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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