池小天指下斜后面堆满衣服和道具沙发:“要睡会儿,你帮清出来。”
李源沉默下:“您指使谁呢?”
他忍不住道,“咱们熟吗?”
在池小天看来,李源是路涞仆人,路涞是他仆人,仆人仆人更是仆人,他摘下帽子,茶褐色瞳孔泛着点金芒:“你去不去?”
李源想说不去,然而对上那张脸,
池小天打个哆嗦,他翻开册子:“好好学习,天天向上。”
系统已经不再纯洁,池小天话落在它耳朵里,自动转换成──好好学习,天天被-哔-(消音)。
池小天还搬个板凳,挺认真。
李源转圈回来,男生衣服不太合身,棉质T恤、到小腿下面工装裤宽松,垂着眼,戴着个能遮住小半张脸棒球帽。
他捧着个蓝色小册子,背有些瘦削,殷红唇微微抿着,下巴白皙。
系统乐得看热闹:“应该……”它故意拉长声调,在池小天期待视线中,“应该是真。”路涞好说话时候也好说话,但有时候也是真挺鬼畜,“你怕什,这不是你最喜欢玩游戏吗?”
池小天差点哭出声:“不想边被-哔(消音),边背床前明月光啊。”能背出来还好,背不出来,要他死吗?
系统没想到:“考试不应该是提前考?出分才、咳咳,边背边……卧槽,你怎想出来?”
还能这玩?
池小天停滞下:“是先考试吗?”
路涞还在跟池小天说话。
那边负责服化道人:“路涞……”杂乱脚步声、移动课桌摩擦声,还有声砸到脚咒骂声,切随着路涞视线投过去戛然而止,中年大叔颤,擦手,声音不由得降,“路老师,补妆。”
别人戴眼镜叫斯文。
路涞戴眼镜叫斯文败类,薄薄镜片架在挺拔鼻梁上,薄唇,过于散漫、冷鸷气质,衬衫松两颗,好看要命。
他拍戏时候会刻意压着点,衣冠楚楚,不克制时候会有点渗人。
池小天说话挺气人,但不说话时候还挺乖。
他长得就很讨人喜欢。
兴许是慈父心肠泛滥,李源走过去:“干嘛呢。”
池小天就看会,就感觉有些困,他有气无力道:“学习。”
李源看到,是路涞字,但还没等他看清上面写什,池小天就把册子合上,他还把小本子压到屁股下面,看来是非常不喜欢。
他小脸红,“还以为边考边……”
系统已经不想跟池小天讨论,太龌龊,它还是个纯洁系统:“别说。”
就算是先考,即便是先考,池小天还是忧愁:“先考也不行啊,八成不及格,到时候发情……他真不管怎办?”
系统幽幽道:“你去死?”
欲火焚身而死。
“得过去。”路涞手指点点册子,目光在池小天身上浅浅掠过,凉薄嗓音有丝丝哑,“小天要好好学习。”
有工作,路涞也没磨蹭,说完就走,徒留池小天站在原地,像是被风化石头。
良久。
池小天动下有些僵硬眼珠,他望着小册子,翻翻,看着五花八门、奇奇怪怪题,他喉咙紧,声音哽咽:“你觉得他说是真吗?”
不学好,路涞就不抱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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