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元临二十五年。”
老教授声音有些沧桑,“戎星剑回京修养,路经国
池小天在院很出名,性子冷,嘴巴毒,雨声让老教授声音显得模糊而嘈杂,白色胶靴被溅上些泥点子,他稍稍抬下头,那是张艳丽夺目脸,扎着长发,个性鲜明:“国子监。”
老教授顿下,他上年纪,腿脚不太灵活:“不错。”他费劲直起腰,“怎猜出来?”
池小天伫立不语。
路尽头,似乎有颗老榕树。
这是大魏,但又不是大魏,至少不是池小天所熟悉大魏,这原是平地,就和皇宫挨着,后来地壳运动,这块塌进去,被埋住。
几百年光阴,不用亲自感受,听就感觉相当漫长。
池小天上辈子活得不算久,得急病,也可以说是怒急攻心、郁郁不得志才离世,他死前对戎星剑说许多话。
真说许多。
他记得他们第次见面,那少年将军意气风发神采,他永远都忘不掉。
“凡大魏子民,都要好好活着。”
大魏史记:元帝喜怒无常,好大喜功。
池小天把这八个字翻来覆去看,试图找到夸赞他地方,最终还是无所获,索性他也不是很在意。
他不是个好皇帝,也不当个好皇帝,他只是想当皇帝而已,后来他发现当皇帝也不是那好玩,就没在当。
现在还是在大魏,不过已经进入现代社会。
池小天算是带着记忆投胎,只是比较倒霉,他出生没多久父母就没,他好像天生就没什父母缘,在社会福利保障下,他作为孤儿顺利长大,还读考古系。
直到近日来才重见天日。
老教授抹下雨,喘气声有些重:“戎将军金戈铁马二十载……”他左右盼望,叹息,“竟然葬在这籍籍无名之地。”
按照那个年代,戎星剑死后,至少该修个陵寝,但没有,要不是有明确文字记载,他们也不敢信,戎星剑墓地就只有处孤坟。
榕树不知道什时候已经枯萎,但树冠仍旧盛大,依稀可见其峥嵘过往,还在下雨,空气是潮湿,树干也是。
还在淌着水,入手有些冰凉,池小天碰下,恰好又风吹过来,夹杂着冰凉雨,他睫毛晃悠下,视线有些恍惚。
池小天最疯时候,还是想着戎星剑,他有记得他哥宏图大业。他哥是个好将军,是个很好将军,他想戎星剑抱负和理想都偿所愿。
池小天临死前提很多要求,那些不好骂名,都由他来背,这算是他为戎星剑做最后件事。
少年将军永远是少年将军。
四月。
多雨,行人披着雨衣,穿着胶鞋,在山里缓慢前行,池小天是老教授得意弟子,老教授有意考校道:“你知道这是哪吗?”
头发花白老教授推着眼镜,点几个人名:“这次机会来之不易……明早八点校门口集合。”
要说大魏,就避不开个人,以己之力,统大魏板块,至今看还是相当传奇个人,戎星剑。
这次据说是找到这位算是开国将军坟墓。
老教授对这人极为推崇,费劲捞几个第批去科考名额。
其他人都走,就池小天没走,他去过很多地方,皇宫遗址都去过,旧时砖瓦还在,只是再也见不到故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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