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里还挺冷……”她深吸口冰凉空气,才嘀咕着打开门走教室。
“唔唔!唔唔!”个男人被绑在个乒乓球台上,看到她进来,如只被开水烫毛毛虫样蜷缩挣扎起来。
曲明月平静地把工具放在他身边,开始细致地在教室里铺上塑料薄膜。
“唔唔!唔唔!”男人坚持不懈地试图引起她注意。
“烦死,等会儿会过去,别叫。”曲明月开口,像是在撒娇般。
她将半长头发丝不乱地用发网拢起来,喷发胶固定住,然后带顶长长假发。
接下来,口罩,刀具,手套,塑料薄膜,脚套……
每次做事和搬次家样累,哎!不过想到之后快乐,她又觉得很值得。
“……Demmannichtsbeweisenkann(无人目击)……”
无人目击,但愿如此。
之前也买过几个。”
“哦,是?”曲明月甜甜笑,“这个包是挺能装。”江南话令她觉得有些可笑,买过几个包,又和她又有什关系呢?她也并不会因此就高看她眼。
这时又有个贵妇模样女人气场十足地带着群衣冠楚楚商业人士从她们身边走过,臂弯里挎着个Birkin,于是江南小眼又流连去那支包上。
江南给人感觉很像是只黏黏糊糊甩不掉鼻涕虫,她不大眼睛尤其让这样联想变得更加贴切。它掉在曲明月这朵牡丹花叶子上,任凭花枝怎抖动,它也粘粘连连地贴着。据说往鼻涕虫身上撒盐,它就会化成滩水儿,曲明月时很遗憾自己没有随身带盐习惯,否则泼过去,也就早早解脱。
她在车里换上运动服,开着车,挑着小路走,路小心地躲避着路上摄像头,来到个废弃语言学校门口。
那个男人愣住。
她铺好最后块塑料布,走到乒乓球桌边,轻声道:“
她走进学校里,运动鞋鞋底贴厚厚棉花,外面还套双新袜子。所以她走起来犹如鬼魅,点声音也没有。
安静校园里只能听到她浅浅呼吸声和窗户破碎玻璃缝隙里风声,宛若口巨大棺材横亘在天地间。
她停留在件破败教室门外走廊,将走廊内外,各个相邻教室,细细检查足有半个小时。虽然之前已经踩过点,但是保险起见,还是要再确认下。
她看到走廊窗外操场,像是怪兽张着黑洞洞大嘴,随时准备着吞噬切。
她在黑暗中感受到平静。
曲明月极少自己动手处理“垃圾”,相比于直接杀戮,她更喜欢看人在内心欲望中挣扎堕落。尤其近来做事越来越麻烦,遍地摄像头让她踩点时间变得格外长,实施起来也格外麻烦。挑选到这个地方,她是下番功夫。
这是最后次,她这样告诫自己,可这件事她有非做不可理由。
“……UndMacheath,derhateinMesser(而那麦奇,他有把刀),
DochdasMessersiehtmannicht(但那把刀,深藏不露)……”
她轻轻哼唱着《MACKTHEKNIFE》,瞟眼旁边杀手包,心想,这个包倒是很符合今日主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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