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倒
曲明月望着他闪动眼神,知道他在说谎,但她并不在意,反而手指轻轻在胳膊上点着,转移话题:“那这些机子是哪里来?”
“这就要感谢你学长,”李楠笑道,“说想要记录下起玩儿情景,他很快就弄来这些。可惜,他不知道是用来做这个。”他正色道,“小月,你应当看得出来,很讨厌他吧。”
曲明月点头:“所以很感激你没有杀他。”
“嗯……”李楠仿佛还有些不好意思,“又不是滥杀无辜变态……”
如果这句话被林小娇听到,大概会直接翻个大大白眼。曲明月却只是笑笑,没有回应。她对李楠虽然直是控制蛊惑关系,但人心难测,她从不认为个人所思所想能够全然被把控,譬如李楠,看上去明明是该被人牵着鼻子走性格,却生成自己主意,下子杀两个人。
这种时候,她难免就想起沈泽来,目前已经死两个人,后续可能还会死更多,自己若能全身而退,这必然会变成个大案子。沈泽大概会觉得自己未免过分倒霉,轻者拉着她烧香拜佛,重者大概又要哭唧唧。
曲明月很讨厌人软弱情绪,但是沈泽在她面前流露出软弱,却让她也跟着心软成片。
她突然笑下,那笑中有无奈亦有柔情,李楠几乎看呆。
他自然是知道曲明月美丽,美到她刚来头两年他连直视她勇气都没有,那时候她不太会用电脑,就来他这里学,每次他都惊惧地快要跪在地上给她讲。他上学时候,有人把这种心理总结成“臭d丝”两字,他虽然厌恶这种说法,可却每条都对应在他身上。
现如今,他与曲明月如此近,她那温柔神情像是拈花笑神祗,他惶恐心里在这瞬间仿佛得到某种救赎,原本已做、即将做血腥又残忍事,突然就成靠近她种途径。
但她也不想冒险去指责李楠,李楠对她崇拜来源于外表和距离感,她费尽心机,将这个距离感控制在个合理范畴内。现如今两人独处,这个平衡就更加微妙,不对他加以评价,是维持距离感种好方式。他既不会为她鼓励杀更多人,亦不会因为她斥责对她心生恶念。
她轻轻呼出口气:好累。
她感觉自己仿佛直都很累,既控制不自己折磨人欲望,却也看不得别人折磨人。她虽然选择杀掉该杀人,但她对自己认知很准确,她是个变态无疑。
只不过生得脸好看,让人都以为她是朵纯洁白花。
人常把心狠手辣女人叫做蛇蝎美人,但若手上没有人命,何来蛇蝎说?
他以为她是光明神,却不知,她只是站在光明中恶魔,越靠近她,便越黑暗。
他卑躬屈膝地带着曲明月来到个小房间里,那里有三个显示屏,都是拍地下室里情况。公司里群人横七竖八地倒在海洋球里,显然那药劲儿很大。
“你放心,死不,看上去挺厉害,其实是夜场惯用迷药,用很少,会儿劲儿就过去。”李楠安慰她。
曲明月心中动:“夜场迷药,从哪来?”
“很好买其实,之前做过记者,采访时候认识个药贩子。微信上就可以买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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