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什值得不值得,你吃碗饺子,这碗饺子跟你有关系吗?值得你大老远去吃吗?又是剁馅又是擀皮儿还得烧水煮,吃完最后还不是要拉出去?但你吃过尝到味道,它就在你身体和心里留下痕迹,人也是样,出生到死亡,最后什都留不下,但你和你爱人都知道你来过,或许某片草木某只小鸟也记得,这就够。”他转过来揉揉白隐脸颊,“将
“关键是得捏紧,就像这样……”他突然伸手过来用力捏住白隐两片嘴唇,“包饺子!!哈哈哈哈!”
“……”被捏成鸭子嘴白隐脸无奈地看着这个笑得前仰后合将军,抓住他手腕,把把他拉到自己马上。
“好玩吗?”他伸手也要去捏,“也要包饺子!”
雷焱挡住他手:“不行,这个玩多就没意思,再教你玩别。”
两人闹阵,白隐握着缰绳,把人圈在双臂中:“阿焱,那些村民,还有雁鸣城百姓都很敬爱你。”他其实还挺自豪,“你是个好官。”
小依爹娘拉着小依把人送到村口。黑白两匹骏马吃饱,站在老树下。
“小将军,前几年多亏老将军和您,灭山匪,让们在收成不好时候去营盘里帮忙做饭打杂挣钱,要不们肯定熬不下去。们几个村子都感谢您和老将军!”
雷焱翻身上马笑道:“不用说这些,你们不也老请们吃饭吗?”他说得轻松自在,其实村民心中都明白,在雁鸣城中做脚夫、打工村民,或多或少都被将军府关照过,他没有直接给银钱,而是让村民去打工,自食其力,还经常跑去“蹭吃蹭喝”,就是怕他们会对他太过感恩戴德,总想着报恩,于是主动给他们“报恩”机会,味付出最简单,但实际上会给人巨大压力。
小依只有五岁,身高只到两人腰,扎着两个麻花辫,小手拉着白隐衣角:“白哥哥、阿焱哥哥,那你们过几天还来好不好?”
白隐弯腰摸摸她头发:“嗯,小依家饺子太好吃,白哥哥肯定还要来吃!下回白哥哥再带个哥哥来,他会变戏法儿呢!”帝鬼最喜欢小孩。
雷焱挑挑眉,靠在他怀里说道:“难得你这严肃地夸。从小爹就教要保护百姓,们当兵,舍命保家卫国是天职,只要百姓能安居乐业。”
白隐:“不明白。”
“哪里不明白?”
“他们值得你这做吗?凡人有生老病死,生病、意外,都有可能让人死掉,战乱只不过是其中之。而且人有轮回,这辈子活得不好,还有下辈子。”
雷焱猜这个高高在上神侍徒弟之前没下过山,跟个隐士样,定不解人世疾苦,也不解普通人爱恨别离,喜怒哀乐。
两人上马回城,午后阳光明媚,驱赶着深秋寒意。左右无事,又难得出城,索性就绕个远,雁鸣城郊多山,雷焱在这里十几年,很熟悉,带他在银杏林中纵马,扇形落叶积得很厚,被马蹄踏起犹如金蝶翩跹。
“白隐,饺子好吃吗?”两人放慢速度,并肩骑行。
“好吃啊!”
雷焱探身过来,笑得很鬼:“那教你包饺子吧?”
“嗯?”白隐不明白,以为他要说怎包,“好啊,刚才包几个,煮就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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