雷焱看他生气,心中愧疚不已,厚脸皮凑过去,把下巴放在他肩上,鼻尖蹭着他脸颊:“白隐……”轻轻叫声,他伸出双臂环住白隐肩,“错……”其实他没觉得自己错,但是不管怎样人家生气,就得哄哄。
白隐不吃他这套,脸转向另侧:“小将军说什都不会再相信。”
雷焱把他脸掰回来,鼻尖对着鼻尖,墨黑眸子盯着他眼眸,彼此气息交缠,他忍不住脸红,眼神下移到他唇上,飞快地说句“爱你”,在白隐还没反应过来之时,吻上去。
白隐切切实实地听到,心想这人真是不会好好说话,情话从他嘴里说出来跟敷衍样,但他又确实被哄得满意极,微笑着用舌尖顶开他唇瓣渡过去,滑腻滚烫舌头缠在起,小将军喉结攒动,从中溢出舒服呻吟声来。两人搂在起,亲昵感觉又真实又虚幻。
白隐感到搂着自己肩背手臂慢慢收紧,他顺势将人推倒在床榻上,抽出胳膊去解雷焱衣袍,他受伤,为方便治疗,衣袍只是松松垮垮披在身上,手勾着腰带松便全解开来,露出精瘦腰腹胸膛,白皙皮肤上满是触目惊心伤疤,粉色刀口从
,气温要比雁鸣城高上许多。
恒王府是御赐宅邸,五皇子司未恒是前皇后所出,皇后在他三岁时便去世,他被现在皇后养大,深受国主喜爱。王府规模宏大,红墙环护,恒王向来低调,没有那些奇珍异草雕栏玉砌金砖琉璃瓦,少这些装饰和脂粉气,整个府邸倒是显得更为大气恢弘。
竹林掩映下朱漆院门上悬着块木匾,原木色泽时间久有些发乌,却透出股久远厚重感,上面草书题着三个字“岭上云”。这里是雷焱作为恒王内弟,司未恒特意给他在恒王府留院子。
雷焱醒转过来,他睁开眼睛,鹅黄色帐子顶上秀着几丛栩栩如生兰草。浑身上下轻飘飘,像浮在云端,鼻间传来幽幽淡淡冷香,人披着白衣,伏在他身边床榻上。
他只动动只手,那人睡得浅,下便醒过来:“阿焱……”白隐知道他会醒过来,但还是按耐不住内心喜悦,手轻轻抚摸他脸颊,“阿焱,你总算醒。”
们还活着……雷焱有点想哭,他暗骂自己丢人没用,这辈子眼泪都在白隐面前流光,这人太能消磨他意志。
他坐起身来,有些迷糊地问道:“这是哪儿?”
“这是恒王府。”白隐给他解释道,“三天前雷将军率援军及时赶到,打退秦阳军,直将他们赶回秦阳边城。秦阳大败,伤亡惨重,厉泽先派使臣和谈,现在应该到天麓城。听恒王意思,神宇国主还是想要与秦阳和解……”
“哼!”雷焱哼道,他太清楚国主懦弱,若不是他懦弱无为,秦阳岂敢欺压到神宇头上!万千将士血算是白流!他刚刚醒过来,头还有些沉,手扶在额角。
“没事吧?”白隐问道,“已经为你疗伤……”他顿顿,想起三日前自己胸口腹部喷出鲜血,那切身疼痛,心揪成团针扎样地疼。他满眼心疼和怨怼:“若不是濒死前冲破禁制,能够自由调用白山之力,咱俩现在已经归于虚空!”他挪开点,转过头去生闷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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