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隐掀起白衣下摆,恭敬地跪在地上,冲墓冢磕三个头:“娘,叫白隐。”他磕头是在话本里学,“有幸能认识阿焱,很爱他,您放心将他交给,定会疼他护着他,此生只爱他人,与他白头偕老共度此生。嗯……您放心,他是夫君。”他这些话也是话本里学,只有最后句话是雷焱逼着他说。
雷焱又感动又想笑,这都什跟什啊,他拉起白隐:“娘,知道您肯定不会说什,姐姐也知道,还没敢告诉爹,您泉下有灵,给爹托个梦吧,定要保佑,别让爹把腿打折!”
金日微曜,清风阵阵,像是母亲手抚过孩子面庞。
雷焱鼻子有些发酸,在眼泪落下瞬间闭上眼,吻住白隐唇,他觉得很幸福,最爱人在身旁,母亲肯定会祝福自己。
风带着松香吹拂过来,白隐突然觉得有股陌生灵力从墓冢那边随风而来,他皱眉仔细感知,那微弱灵力却消失不见。许是自己弄错,这里哪来灵力……他没有再去深究。
城外多丘陵矮山,雷焱下马,拉着白隐走进两座山之间松柏林间,林中寂静,连风都变得轻许多,生怕打扰故人安息。
两棵相依偎山松隐蔽下,风吹过藤萝,丝丝缠绕在树下那座拱形墓冢上。
石碑上刻着简简单单“吾爱雷皖”四个字,刻痕苍劲有力,饱含无尽悲痛和爱意。
石碑下面放着束绿云,花瓣尾曲浓绿晶莹,是束新花。
“定是姐。”雷焱轻抚过那束绿云笑道,“姐姐和娘亲素来亲近,别看她总是嫌粘人,其实她比谁都爱粘着娘。娘死后,她每隔几天就会偷偷跑来这里……”
事?”
雷焱坐到他身边喝茶:“没有,该说都说完。水鬼出现得没有规律,咱们现在能做就是等。”
他想想说道:“左右无事,带你去给娘扫墓吧?”
白隐急急站起来:“那需要准备些什?”第次给岳母扫墓,他有些紧张。
雷焱笑道:“你什都不用准备,娘人可好,她见你定会很欢喜。”
回城时已申时过半,日渐西斜,天空
“娘虽然温柔,但也是个嫉恶如仇人,若是她知道姐受委屈,定要司未恒付出代价。”
白隐揽着他肩膀把他搂进怀中,额头抵在他额上:“姐姐还有你,你能替娘保护好姐姐。”
“嗯。”雷焱咧嘴笑,转过来朝着墓冢石碑朗声说道:“娘,阿焱来看你!”
他蹲下将手中雁鸣城不知归路好酒洒在石碑下面:“娘,这次带个人,想让您看看。”
他有点不好意思地拉着白隐手:“就是他。”
两人出发去城郊,黑白两匹骏马在城外缓步并行。
“娘亲是什样人?”白隐问道。
雷焱微笑道:“娘可漂亮,她是见过最漂亮女人,人也很温柔,爹这辈子没怕过什,就怕娘,他冲发火时候,娘就把藏在被子里,爹明知道在那里躲着,面对娘时也不敢拆穿,只能吹胡子瞪眼。她真是世界上最好娘。”
他笑着笑着表情变得忧郁:“她在七岁那年生场大病,没有个月就走。”
白隐拉着他手没说什,但手心温度透过皮肤传过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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