雷焱紧紧抱着他,满身血污将他纯白长袍也染得斑驳。
白隐却觉得这是世界
白屹尘笑道:“师父说,你杏干都弄脏,吃要拉肚子!”说着双手食指戳在小白隐腰间,逗得孩子咯咯乐个不停。
那个在帝鬼背上、师父怀中笑得前仰后合孩子,现在跪在地上,心痛得喘不上气来。
因果线如同漫天飞雪涌进他脑中,他根本看不清其中任何条,只能任由它们扑面而来砸向自己。
他努力找回自己,大雪将他魂魄瞬间埋没,他怎也挣不开,四肢完全动不,雪掉下来便变成寒冰,把他牢牢锁在因果之中。
“师父……师父……”他分不清是心里痛苦还是身体痛苦,那个如父亲样师父,还未来得及见最后面,便烟消云散般消失,再也见不到……
开始琢磨自己手里杏干,心不在焉地应声。
白屹尘继续说道:“你将来会做神侍,所以想吃什便吃,想玩什便玩……”
白隐虽然年幼,但从小耳濡目染,自然知道清修重要,回头看见白屹尘表情难得见严肃和无奈,以为是自己馋,惹师父不高兴,于是摇摇头道:“师父,以后不吃杏干,以后你说什听什,乖乖在白山修行,将来当神侍替你分忧,还有师兄,他也可以当神侍呀。”
白屹尘揉揉他柔软发顶:“神侍只有人,确切地说,只有你能当,也必须是你当。”
白隐懵懂地点头:“好。”他印象里,师父说什都是对。
师父切突然涌现出来,他才发现自己原来记得那清楚,连还不会走路时事情都记得清清楚楚,师父总是拿着让帝鬼从凡间买回来小玩具逗他:“小白隐,是师父!叫师父!”
他手抓住拨浪鼓,白屹尘抱他起来:“师父告诉,要做神侍就不能有多余感情,偏要试试,你这可爱,怎舍得让别人带你?对不对?以后你也要有感情,无论是什感情,亲情也好,友情也好,男女之情也好。可别学那些人清修,神侍辈子太短暂太痛苦,你要好好活着、尽情活着……”
“小白隐,师父要走,你要好好活着……别留遗憾……”纯净灵力充斥在狭小又无垠旷野中,纷乱因果慢慢停滞下来,缓缓流动。
“白隐!白隐!”雪中有声音在喊他,不是师父,是谁?每叫声,包裹挤压着他因果便松动分,他奋力挣扎,突然漆黑旷野上空裂出条缝来,只手拉住他,把他从因果纷扰中拉出来。
“白隐!”他身体被揽进个温暖怀抱。
白屹尘问他:“你想做神侍吗?”
白隐还是点头,玩弄着手里果子干,汗涔涔小手把杏干都弄脏。
白屹尘声音低得犹如自言自语:“若告诉你,每个神侍最终都要祭天,你还会想做吗?你做神侍那天,就是为师祭天时刻,将来你继任者也是样,在你魂归虚空时继承这白山之主……哎,为师这是在把你往深渊里推……不过,或许你能改变自己命运……”
“嗯?师父你说什?”白隐嘴里含着糖,是农家自己用桔子做糖,粗糙又朴实,甜蜜味道中带着些许苦涩。
帝鬼听见,安安静静地驮着师徒俩往岚峰奔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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