长棍在半空中被挡下,是空地上角落棵树,他不熟悉长棍长度,又被厉净竹接连强攻有些心急。
长棍棍头刚好被粗壮树枝挡下,高手过招,瞬间便能定胜负,他心里沉,厉净竹剑已至眼前。
雷焱松开双手,长棍直直砸落,金属棍头砸得剑尖往下坠。
“啧!”厉净竹可惜,费劲把人逼到这里,想用计赢他,不想小将军还是有应对之策。
挺厉害啊!
小将军攻势凌厉,他用惯长刃,招式大开大合。长棍当头劈下,厉净竹后退两步,棍头落在地上劈碎地砖。击未中,长棍那头索性戳在地上做支点,飞身旋转,朝对方踹去。
他动作连贯,厉净竹躲闪不及,只得以小臂挡住他脚背。
“行啊!”他勉强站住,笑道,“再来!”
摄政王翻转手腕,剑花从身侧拨挑出来,小将军横棍在身前挡住,长剑擦着硬木棍收回后又快速刺出,被他侧身躲开。
两个难逢敌手又实力相当武痴切磋起来没完没、酣畅淋漓,都是越战越勇。个多时辰过去,小将军出身汗,眼里光却直亮得很。
靖兴侯单身,又常年驻扎边城,作为铁骨铮铮将领,他很少会来水榭这种悠然自得、消磨意志地方。
尤其是他没有娶亲,厉泽先可怜他没人疼,把靖兴侯府布置得分外温馨,水榭开敞通透,单檐卷棚歇山顶下,从阑头垂着青鸾和葭灰纱幔,直垂到靠背阑干上。
厉净竹带他穿过水榭和廊子,来到月华轩前空地上。这里摆着兵器架子,与水榭里暧昧阴柔截然不同。
厉净竹指着水榭有些不好意思道:“都是皇兄弄,让阿焱见笑。”他想起厉泽先,神色有些黯淡。
雷焱看着他眼睛说道:“节哀。”
雷焱并不知道他在心
长棍攻击范围远,但近身却是弱点,雷焱手中长棍速度极快,舞出虚虚荡荡残影,厉净竹竟时找不到破绽。
他提剑强攻上去,剑刃与棍头擦撞出火花,小将军不让他攻进自己防御圈内,笑道:“侯爷不要白费力气!你赢不!”
厉净竹仿佛没听见似,继续徒劳无功地强攻,雷焱不敢掉以轻心,集中精力应对,但厉净竹使尽全力,他只能节节后退疲于防御。
突然厉净竹不知怎慢瞬,他立刻举棍劈下。
他很少用棍和长枪这种兵器,谒归和屠戮是斩马刀,在战场上能够直接连人带马斩杀,是比长枪更适合武将兵刃,然而能用得好极少。
厉净竹心中暖,他爱人永远是这清澈善良。雷焱被他看得寒毛直立,转身从兵器架上随手拿根长棍,掂量下,抬手道:“请厉兄赐教。”
厉净竹也拿把普通长剑,两人若是用各自神兵打起来,恐怕侯府都要被掀翻。
硬木长棍两端被金属包裹,坚硬又柔韧。谒归和屠戮合体时长度与长棍相当,小将军拨棍上前,力传到棍头,与长剑相接。
长棍这类钝器无法造成刀剑伤口,却容易使人内伤。他不敢小瞧厉净竹,两人十年对手,谁都没在手里讨到过便宜。
雷焱比他小几岁,出上战场时便与他交锋,每每都是以命相博,后来厉净竹察觉自己感情,或多或少都会手下留情,但也不敢掉以轻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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