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绣是松涛纹。”
她闻言,容色陡然霁开。
“他现在在什地方!”
“郎主不在,府中不得引留外人,这是规矩。他若是来
她怯下来,若……若是家中无钱粮,就让他把这些卖,多少去西市换些米菜。”
老奴低头看向那只无辜手。“你偷郎主东西,不怕再受责吗?”
她手指颤,身子似向后缩缩。
“他那天看到,但没有打……”
“姑娘如今身处此地,还有余力顾着外面人?”
“去给姑娘找衣裳吧。”
“欸,老伯您站站,不……不用找衣裳,怕公子看,心里不痛快,找您,是想求您帮帮。”
“帮你什。”
“您不告诉公子,……才敢跟您说。”
“那要看姑娘托什事。”
她在帷帐后略回想,想起他当时神情,静水之下藏着她无法理解暗涌,好像毫不在意,又似乎执念深重。
“公子说,那是家法。所以……是大司马?”
说完她似乎觉得自己不该在他奴仆面前妄议他私事,慌地分辨道:“在城里听人说过,大司马对公子严苛,凡人都有个惧怕,公子是不是也……”
话声越来越细,老奴静静等着她下文,却半晌没有等来。
他到也实不介意,望庭中匍匐大睡雪龙沙,闲道:“凡人都有个惧怕,这话到不像你这个年纪丫头说出来话。郎主从前很怕犬类,如今到也不惧怕。要说他当下怕什,还真没人知道。”
背过身去:“去替姑娘寻身衣裳吧。”
“啊,可以吗?”
说完又追句:“公子怕是不准。”
“姑娘被郎主吓到吧。”
老奴话令她有些窘迫,但她没有否认,不自觉地摸着身上伤口,点头“嗯”声。而后忙求道:“老伯千万不要告诉公子。”
“是兄长养大,他为……受很多苦,直都记着,没有他,就没有。您帮帮吧……”
老奴抬起头。“你刚才说,你兄长眼盲?”
“是。”
“听江凌说,今日有青年造访府上,其人身着白袍,以青带蒙眼。”
“他可说,那青带上绣着什!”
她犹豫阵,细声道:“兄长眼盲,来这里之前,没有见过他,不知道他回家没有。也不知道宦者有没有把银钱给他……”
她说着,从窗后伸出只细若无骨手来。手中托着只包裹着什东西绢帕。
“这是偷来香,不大认识,好像是……蜜木,你能不能交给兄长,让他看看,是否名贵。”
“你偷?”
“是……”
席银垂下眼睑,“觉得不是。”
“怎说。”
她回想起他夜里噩梦缠身场景,不由地吸吸鼻子。
“……不敢说。”
那老奴也没有再往下问,直起身来,拍拍手上灰尘。
老奴仰面笑声。
连着几日晴天,令东风渐暖,新燕归来,正在屋檐下筑巢,那雏鸟绒毛暖融融,和室中女人样脆弱。
“姑娘,怕是对。在洛阳,连宫城里陛下都怕郎主。”
她怔怔,想起头晚上,他裸/露后背,露出那片血肉模糊,不由道:“连皇帝都怕公子,那又是谁让他受那重鞭刑。”
“你问过郎主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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