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好好……”
赵谦抿着嘴,松开缰绳无奈地让到旁。
张平宣从袖中取出方绢怕,替她包扎手臂上尚在渗血伤口,面色有些犹豫,半晌,方低声道:“有件事想问问你。”
“姑娘请问。”
“你……和你哥哥直都住在北邙山中吗?”
“张姑娘,多谢您照顾兄长,您大恩,奴生不敢忘。”
张平宣见她如此,忙道:“你别这样说。也是……”
话及此处,她耳根有些发烫,不由伸手去按按,不再出声。
席银续道:“还请张姑娘不要为难赵公子。奴是……”
她拿捏下言辞,寻八个适当字儿。
赵谦恼火,但又着实不敢对她发作,气得径直翻个白眼。
“你添什乱,上回那个岑照就算,半死人,你哥不计较,也就不说什。今日这是职责在身,押送人犯回内禁军营,不日就要提解洛阳狱,你胡来不得。”
“你们眼里谁都是人犯?她个姑娘家,生得这柔弱怎可能是人犯?再说,如果她是人犯,大哥把他放在清谈居里做什?”
“这……”
“你说啊?”
她说到此处,又有些戒备疑惑,转而打量起她来。
“那日取药走得急,也没来得及问你,怎你那关心岑照。”
席银隐约觉得她语气有些微妙,忙道:
“他是哥哥。”
此话出,张平宣肩膀下子松下来。
话。
赵谦忙附和上去,“对对对,是雪龙沙咬。”
张平宣回看席银,放柔声音道:
“你别替他们开脱,知道,他们干得那些伤天害理事。”
说完,狠狠地看赵谦眼,“把人青庐公子打成那样……”
“是。”
“住多久呢。”
“十年。”
张平宣手指颤:“
“求仁得仁,罪有应得。”
她自己这样说,张平宣也没话……
抬头又剜赵谦眼。“不准再动刑。”
“都跟你说很多次,和张退寒不样,不打女人!”
“闭嘴,让开!。”
“……你大哥事,都不全清楚,你给条路让升天吧,少过问。”
“那你带着她,跟道问大哥去。”
说到这会儿,铜驼道上已有好事者驻足张望。
赵谦实在为难,求救似地看向席银,压低声音道:“说不过她,你……说……句话。”
席银举起带着镣铐手,交叠于胸前,弯腰以额相触,朝张平宣行礼。
“你是她妹妹啊。”
说着,认认真真地打量她翻,“第次见你就觉得吃惊,天下好看女子见过不少,可生得你这样,还真是第次见。原来你是岑公子妹妹啊,难怪不得呢。”
说至此处,面容也明朗起来,“你放心吧,他如今在青庐养伤,等伤再好些,就要启程去东郡,他还跟说,若能见到他妹妹,帮他带句‘勿挂念。’今日巧,还真让遇见你。”
说完,又扫赵谦眼。
“把人放。”
席银闻言,忙道:“他还好吗?”
张平宣愣愣,“谁?”
随即便反应过来“哦……岑照吗?”
“是啊。”
“多亏清谈居里,你帮翻出来那些伤药,真是有奇效,这会儿人醒来,热也见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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